星汉灿烂（二百零一）
温慈慢慢扭头看向楼犇，“你自己说，是真的吗？”
“凌将军在县衙中发现了这些日子以来，你写给颜县令的书函，从你们相识相约，会面。到煽动颜中携老母幼儿随程将军运送物资的部曲出城。甚至到约定的时辰地点，一概皆有。”
袁慎那出一些信件一边说一边看向楼犇。
楼犇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凌将军可要看看我过往的书信，这并非我的字迹。”
“那你给楼少夫人的定情信物呢？”
程少商陡然间开口。
然后拿起来那面铜镜，“这面铜镜背面有楼大人轻手刻上的多种字体，楼大人需要比对一下吗？”
温慈直接一把拽过铜镜，然后比对着地上的信件一种字体一种字体的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突然手顿住了……
温慈站了起来，扭头看向楼犇，“你没有什么要同我解释的吗？陛下说你是主动请命前往铜牛县的，因为你是我举荐的，所以陛下没有犹豫就准了你去铜牛县。你……你都干了什么？”
楼犇看着温慈的目光，突然笑了一下。
“是，是我，都是我干的。”
王延姬颤抖着走了过来，“为什么？难道，难道非此不能立下功业吗？”
“为我们受过大房诸多委屈，为阿垚一家，为你我将来，为……”
楼犇突然说不下去了。
温慈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既如此，我当初举荐你是为了什么？你置我于何处，置韩家于何处?你让我如何自处?让我……如何面目去见陛下?”
楼犇扭头看向温慈，“陵州，实在对不住……”
温慈凝眉：“这话，你留着面圣时说吧！”
楼犇笑的莞尔，“陵州，有些话我想单独同你说，可以吗？”
温慈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进了楼犇的书房，凌不疑等人都围在了外面。
楼犇拿出来了一张可以铺满整个桌面的堪舆图，平铺在桌子上。
温慈青着脸，：“何意?”
楼犇居高临下的看着温慈，表情郑重，“吾见过山川溪海，日月星河。现赠予陵州你，作为赔罪。”
温慈轻轻的笑了一下，“你觉得这样的图我绘不出来吗？你若是同旁人这么说，那人必然会欣喜，但是我不同。”
“陵州，我知你才学谋略过人。只是我有一些话要赠予你。”
楼犇继续道：“愿你来日囚于困境之时能见天地，而不困于己心。”
温慈微微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楼犇笑了一下，“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以后一定能用得着。毕竟身为一个女子，天下如你这般的人物并不多。”
“我曾看过你写的《登楼赋》和《秋兰赋》，也曾听闻你说过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话说的真好，我是看不到了，不过我期待你可以做到。”
温慈凝眉，“多说无益，我现在只想知道对于你而言，野心真的可以大于一切吗？”
楼犇别有深意的道，“难易一线，全凭己心，因即是果，果即是因。吾如此，汝，亦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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