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实在是澄澈认真,温慈还真拒绝不了了。
她迷迷糊糊的就点头了,不过事先说好,她若是学不好以后可不许打着自己的名头行琴。
当然,如果学有所成也不必说是自己教的她。
至于好处嘛…
白鹤淮神秘兮兮的递给温慈一个小玉瓶,“你心脉不太稳,这个药丸可以缓解症状,不过想要长期根治这个还是要看自身修为。”
温慈收下来小玉瓶,算是白鹤淮拜师学琴的酬劳。
屋内大家长闭气凝神,座下两个女子正在弹琴,也许实在是学艺不精,大家长几次睁眼欲言又止,偏偏白鹤淮手指乱弹一通,眼睛根本没往大家长那里看过去。
“好了,欲速则不达,你休息会儿,我们明日再学。”
温慈不是个傻的,大家长的天灵盖都快被魔音入耳的琴声给掀飞了,再弹下去怕是要有血光之灾了。
琴声终于安静下来,屋外面的慕雨墨淡定的摘下耳朵里面的棉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看向同样有些表情崩裂的苏暮雨,“雨哥,这样的日子不会每天都……”
小神医啊小神医,这个琴我看还是别学了吧,有点儿费十二生肖。
苏暮雨隔着门看向屋内,“大家长没说话,我们就不用管了。”
慕雨墨眨了眨眼睛,等大家长开口说话了,小神医早变成第二个唐二老爷啦。
马车一路前进,终于到了目的地。
出门迎接众人的是一个佝偻的老头,手中握着一柄拐杖。
“见过大家长。”
老头率先开始行礼,其余人同样弯腰低头,不敢直视车内。
这里机关林立,等第一轮机关过后,众人这才抬着大家长进去。
大家长轻轻理了一下衣袖,随后淡然下车,与老头对上眼神。
两人同样百感交集,却又在同一时间继续维持着彼此的体面。
“阿克,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慕克文想了想,“有三十多年了。”
大家长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摆手拒绝了温慈和白鹤淮的搀扶,独自一人昂首走到了屋里面。
温慈表情复杂,这老头果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
管他故人还是什么,硬撑着面子有多大用呢?
苏暮雨撑着伞,与慕克文并行一处,两人站定。
“克叔,这里的机关,还有布防辛苦你随时监管。”
慕克文点头,笑着看着这个年轻人。
“你叫,苏……暮雨。”
苏暮雨点头“是,前辈知道我。”
慕克文觉得年轻人真有意思,“老夫远离江湖,这里虽然偏僻些,可是你苏暮雨的名号我还是听说过的。”
果然如此,苏暮雨苦笑,远扬的肯定不是美名了。
“你同暗河其他人不太一样,还有那个姑娘,应该是新加入的吧,她身上一点儿也没有杀手的气质。”
慕克文慧眼如炬,一眼发现不同寻常。
苏暮雨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想到了初见那日云慈拔剑的决然。
“她入暗河不足半月。”
慕克文摇了摇头,“误人子弟啊,若是去江湖上好好寻一师父,假以时日必然一鸣惊人。入了暗河可就……”
他看了一眼苏暮雨,突然惊觉自己说的有些多了
“罢了,是老夫多嘴了,你们年轻人都事情,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屋内的温慈,措不防及打了个喷嚏,惹得一边执着棋子的大家长抬头看向她。
温慈揉了揉鼻子,“这棋不算,重来。”
“暗河什么时候也有无赖了?”
大家长慕明策皱眉,几天功夫,眼前这人就变了又变。
“暗河是什么名门正派吗?有无赖很正常啊,我这个人很公平,绝不会因为你是大家长就区别对待。该悔棋就一定悔棋,谁来也一样。”
慕明策直接气笑了,“好好好,你可真是太好了,着苏烬灰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什么人都要?
温慈心道你快生气了赶紧把我逐出暗河啊,别光生气没实质表现。
“这个简单,你把我逐出暗河以后就没有无赖了。”
慕明策笑得狡猾,“入了暗河,死生不论,都无法离开,你死了这条心吧。”
温慈笑容凝固,如遭雷劈。
“我真的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