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来到这里第一次觉得无比空虚,她抱着剑坐在门口,怎么也不困。
慕明策倒是精神状态很好,温慈很疑心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回光返照了。
她暗自琢磨等大家长死后自己就趁乱跑路,又觉得也许不一定会乱。
这几日相处跟蛛影团其他几位也熟稔了起来,温慈看着夜空的繁星,慢慢伸手做了个望远镜的手势。
“又来了?”
外面又来了一群人,温慈咬了一口果子,慢慢走了出去。
突然愣了一下,“喆叔!?你叛变了还是苏暮雨叛变了?”
大脑都不够用了呢。
白鹤淮眼神复杂,“云慈,你往好处想一想。”
温慈把几人来回扫视一周,“呵呵呵,暗河被一锅端了吗?今天就要解散了……”
苏暮雨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坏,“没有,喆叔现在,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温慈看向苏喆,“这不像你啊喆叔,你这会儿不会跟苏昌河里应外合诈我们吧?”
苏喆扶额,“你这个瓜娃子怎么对我恶意这么大?是不是忘了是谁跟家主求情保了你一命?”
温慈想了想,让开了一条路。
蛛影团的人再一次见到苏暮雨都很开心,一群人围着他说个不停。
“人缘儿真好。”
温慈自言自语,苏喆手持法杖飘了过来。
“怎么,你羡慕?”
温慈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树上的鸟,“我比较羡慕那个。”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大家长的房间,慕明策看了一眼苏喆。
“怎么,是来杀我了?”
苏喆微微一笑,“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要杀你需要等到现在?!呢不知道我的实力吗?我当了你那么多年的傀!”
不像质问,像打情骂俏的。
温慈慢慢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个老朋友。
“节哀顺变啊,大家长。”
苏喆坐在椅子上面,抽起了烟枪。
慕明策神情恍惚,“三十年了,阿克是为了救我。”
苏喆微微皱眉,“你看看你,你在的地方总是死人,这么多年了都这样。”
“嗯哼哼…”
慕明策笑了一下,“是吗?我已经习惯了杀戮和血腥,这些都使我觉得亲切。”
“是了,外面都是要杀你的人,没想到吧,这辈子能有这么一遭。你好的时候他们屁话不敢放呢。”
时间过得很快,两个人几乎聊了一整宿。
第二天一大早,温慈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了些端倪。
大门外面又多了几道血迹,想必是昨天晚上又有要偷袭的人。
蛛影团的人淡定的清理这血迹,温慈起身飞到屋檐之上,眺望一周。
确认没什么异常这才重新不紧不慢都跳了下来。
苏暮雨推开门走了出来,“这几天辛苦你了。”
温慈再三确认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她微微一笑。
“不辛苦,我命苦。”
“神医说你的伤还没有痊愈,接下来几天就好好休息吧,万事有我和喆叔。”
苏暮雨开口,表情还算像个人。
温慈摆了摆手,“就等你这句话了,剩下的糟心事还是你们来吧。”
温慈难得睡了个一觉到醒的好觉,她一睁眼,就看到白鹤淮正坐在她床边。
她眨了眨眼睛,“神医,你怎么在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