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我,安静地看着妈妈远走,颌首着认真答应她会好好学习,不让她担心。九月暑气还未消,一个人平静地跨入初二。很自信自己的坚强,却在内心的空虚下屈服了。我颓废地坐在角落,临窗的最后一个位置,每每上课便枕着双臂熟睡。新来的年轻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皱眉斥责道:“你这样,考高中简直是妄想!”很意外,一度是全年级前十名的好学生的自己原来已是糟糕到这种地步了。我直视他反光镜片后面的黑眸,不说话。良久,尘埃落定,瓷杯中的茶沉寂了,一声叹息,我就这样被轻易放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