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先生,安室先生,安室透先生?”
安室透骤然回神,就见高木站在自己面前,便问:“怎么了?”
高木有些无奈:“你刚刚没听我们说吗?波土先生胸前口袋里放着这张纸,因为要做笔迹鉴定,所以大厅里的所有人都要写。”
姜湫见安室透写完字迹,凑过去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发呆啊?”
“哦……没什么。”他正想别开视线蒙混过关,却瞥见正握着笔写字的冲矢昴,眸子骤然一缩——那人用的是左手写字!
于是他上前:“你是左撇子吧。”
冲矢昴把刚写完的字条交给高木警官,才答:“嗯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安室透笑得眉目弯弯,是个人瞧见了都得说一声暖男:“没有没有,只是之前见面的时候,看到你用右手摘下口罩,所以就以为你是右撇子。”
“这样啊。”
“ma,请别在意。”温柔笑着的安室透语气骤然冷下来,像是意有所指,“只是,我恨到想要杀死的,那个男人是个左撇子罢了。”
冲矢:那你杀他啊,不能看到一个左撇子就杀吧。
降谷:你不就是他吗!
冲矢:你找赤井秀一和我冲矢昴有什么关系哦。
见安室透少有地露出了咄咄逼人的样貌,姜湫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问:“哎,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这件事好像和你没关系吧。”
姜湫愣了愣。
原本是抱着关心朋友的心态问上一问,毕竟他近来的状态似乎是有几分不同寻常。然而那人的回答却字字都透着冷淡与拒人千里,甚至仿佛在嫌她多管闲事。
“啊我知道了!”姜湫愤然,“是我问太多了真不好意思!”
说罢气哼哼地一扭头,也不再理会那人,直直向另一边走去。
却不见身后那人眸光如晦,隐隐有无奈与歉意交织,叫人认不清楚。
最后确认,那张写着“对不起”的纸条,是出自波土本人之手。
“据鉴识人员说,那是被害者写歌词时所用的笔记本上的纸,上面的字迹跟笔记本上的歌词的字是一致的。”
这样一来自杀的概率瞬间就提高了。
这会儿那个记者又爆出点料来,说什么波土整过容之类的,却又被经纪人否认。
“之前我就说过了那都是谣言,毕竟那时候没钱,我和他每天都要在运输公司打工,就是为了赚钱,让他继续走音乐之路。”
“喂,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盯着男人,他有什么问题吗?”
被贝尔摩德这样问,安室透这才回过神,扭头小声答:“没什么。”
“不管了。”对方却对他的态度十分不满,“你能不能快点解决这起杀人案,毕竟我维持变装的样子在这里久留是很危险的。而且——你认识的那个女孩子,应该看出了些什么。”
“哦她啊。”安室透装作不太在意的模样,“应该也只是随便说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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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昴问鉴识人员看了眼被当作证物带走的椅子,三个侦探似乎都在上面发现了什么决定性的细节,纷纷露出胸有成竹的笑。
“你们已经知道了凶手是怎么把被害者吊起来的吗?”
三人点头,并要求高木警官充当死者模特,重现案发现场。
“把绳子绕过聚光灯上的铁杆,而绳子的一端绑在了坐在椅子上的高木身上。可这样真的能凭一个人的力量,就把他个吊起来吗?”
安室透将双手从兜里伸出来,握上那根绳子演示:“当然了。首先将从舞台上方垂下来的绳子像这样绕成一个圈拿好,将下面的圈从自己这一侧绕过上面的圈,绕两次。再将下面的圈扭过来,然后像这样把垂在圈下面的一部分绳子穿过下面的圈。将打好的这个大圈套在舞台距离约2米的观众席扶手上,就像这样。然后将没有圈的那一侧绳子固定在扶手内侧并从中穿过,再打一个和刚才相同的圈。这次将打好的大圈和绳子拉到大概4米远的座位扶手处固定好,再打一个相同的圈穿过绳子,只拿住打好的大圈,这次拉到约8米远的座位扶手处固定好。然后回到第三次打的小圈的位置,只需要拉动绳子的尾部就行了。”
就这会儿的功夫,安室透已经把绳子都布置好,于是挥着手对后排的几个围观成员道:“那就请看上去力气最小的园子小姐帮忙拉一下绳子好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园子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绳子,“我肯定是拉不——诶!”
舞台上高木稳稳当当地被吊了起来。
“为什么啊!”
姜湫心中暗叹,你们日本初中都不教滑轮的吗?
冲矢昂在一旁解释:“这个叫做吊扣结,是运输人员在固定货物时使用的绳子系法。也就是说最有可能把波土先生吊起来的人,就是年轻时在运输行业打过工的波土先生的经纪人,圆城佳苗小姐,是你吧。”
“喂喂,就算她以前在运输业打过工,也不能仅凭这点就断定她是凶手吧。”
柯南给出正解:“是根据脚的大小哦。运输业人员会将绳子像这样绕起来扎在一起,卷起来的绳圈大小和绕绳子的人的脚差不多大。因为手肘到手腕的长度就是那个人的脚的大小哦。现场发现的那卷绳子的长度就和小兰姐姐的脚差不多大,所以应该就是个子比较小的经纪人小姐扎起来的吧。”
但这也不能完全作为决定性的证据,直到柯南说出波土先生戴着的一片美瞳片就粘在经纪人背上,这才得到了铁证。
“等等,你真的杀了波土吗?你为什么要杀掉你支持了17年的人?”
“你再怎么问,她也回答不了你。”安室透双手插兜,在如此悲痛的情形下甚至有几分悠闲的意思,“因为她并没有杀波土先生。”
所有一切证据最终都证明,波土禄道是自杀的。
为了曾经失去的孩子,为了曾经最爱的人,为了那首写了十七年都没能写出的乐曲。
所以人的生命啊……在一遍遍来过与一次次错过中依依不舍,灿烂盛大,又终将赴予归墟。
姜湫仰头看向粉棕色头发的冲矢昴:“呐,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男子心下一顿,遂垂眸看向她:“我不记得有见过你,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却见姜湫分外笃定,歪着头的模样像是看透了一切:“比如说,摩天轮。”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她故意将声音压的更低,似乎只是飘忽在耳畔的声响,让他不由怀疑她是否真的说了那三个字。
不过她又笑,声音还是低沉:“你放心啦,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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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欢这个案子,双线融合的还是很不错的
然而只有hiro死去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