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
戈登扑到了艾森的身旁，看着她被血侵染的白衬衫，腹部一处醒目的贯穿伤触目惊心。
身为医生的小莱摸着艾森的颈动脉，所感受的却是已经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跳动。她面色凝重，不动声色的对着戈登摇了摇头。
戈登的心一沉，摸索着抓住了艾森的手，声音沙哑的凝噎着。“撑住，警监……撑住。”
“老大，老大，撑住了……”他嘴里不断喃喃着，心如刀绞。“呼吸……老大，呼吸……”
“是新的一天……吉姆。”艾森轻轻的笑了，看着戈登的双眸，心跳渐渐归于平静，告别了这黑暗的世界。
戈登哽咽着，不忍再继续看着艾森已失去光泽的双眸。他轻轻合上艾森的双眼。一旁的小莱扭过头不忍再看，眼中的泪水打在桌子上，与血迹相融。
戈登万念俱灰。他其实是非常敬佩艾森的。一个女性，能够胜任警局局长这个职务，况且还是在哥谭这种犯罪率极高的城市。
她一心为打击犯罪而奋斗。终日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埋头在各种资料中。勤勤恳恳，毫无怨言。
哪怕面对杰罗姆如此的压迫与威胁，依然坚定自己的立场。
她是在这座黑暗的城市里戈登所见过的，为数不多的不慕名利，一心为人民着想的人。
她始终是他追随的目标。
戈登看着满目疮痍的警局，暗暗攥紧了拳头。
老大，放心。我会去完成你未完成的任务，会尽全力护哥谭人民安全。即使付出生命，也不退缩一分。
就像你一样。
“戈登警探！”
一声叫喊将戈登拉回了现实。戈登眯眼看着那位跑来的人，乌黑的头发，光洁白晳又棱角分明的脸……
“布鲁斯。”
“我听到了新闻，”布鲁斯不知所措的晃动着双手，“我担心你出事了。”
“现在我放心了。”布鲁斯展眉微笑，看着面前的戈登，虽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以及一脸的血迹还是惨不忍睹，但起码他现在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我也是。”戈登凝视着小孩泛红的眼圈，看着他因奔跑而气喘吁吁的样子。他想到了初见他时，他披着要比自己大的多的衣服，紧紧的抱着自己幼小的身体，蜷缩在阴冷小巷的扶梯上。
亲眼目睹父母被杀害，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怎是一个孩子所能接受的？
不过，当他终于勇敢的说出案发的过程那一刻，戈登知道，这个孩子他一定不会看错。
戈登忽又想起上次去他家时两人最后的不欢而散。他们之间似乎总是有那么一层薄薄的屏障。
“我们上次见时，我对你太过分了。”布鲁斯哽咽着向前走去，“我想道歉。你一直待我很好。”
布鲁斯忽然扑到戈登的怀里，伏在了他的肩上。戈登愣了一下，之前的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他展开了笑容，看了眼在后面同样报以微笑的阿尔弗雷德，也伸出双手环住了怀里的小孩。
你终于明白了。
哥谭需要你，布鲁斯。
我也一样。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