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罗姆眼神复杂的瞄了一眼希尔达，轻轻的叹了口气。
罢了……
毕竟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
父亲大人。
杰罗姆猛的凑近老头的脸，手中的匕首顺着老头皱巴巴的脖子轻轻划过，一条若有若无的血痕显现出来。
“你看啊，老爸。现在有一个人，他相信我。他觉得我能成为巨星。”
“而今晚，”杰罗姆冷笑了一声，“哥谭所有人都会看清这一点。”
“除了你。”杰罗姆撕下了老头嘴上的胶布，戏谑的说道，“因为那时你已经死了。”
“杰罗姆……”没有了嘴上的束缚，老头立马开口，试图挽回这场死局。怎奈何自己的想法像是被看穿了一样，未说完的话却被杰罗姆愤怒的吼声顶了回去。
“闭嘴！”
“现在就要开始说你有多抱歉了么？嗯？说你该相信我，说现在重新开始还不晚？？”
“告诉你，父亲，已经太晚了！”
杰罗姆的手猛的掐住老头的脖子，咬牙切齿的盯着他。
“你不必这么做……”老头顿了顿，“我承认……我是个坏父亲。但我爱你。为了这个杀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头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疯狂的嗤笑声所打断。
希尔达看着强颜欢笑的杰罗姆，捕捉到了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泪光。她的心跟着抽动了一下。
其实杰罗姆……也挺可怜的。
从出生起就被人排挤。在暗无天日的马戏团里被殴打，被冤枉，被使唤，被当做发泄的工具……
换做谁都会被逼疯的。
“那不是我要杀你的原因。”杰罗姆突然冰冷的话语将希尔达拉回了现实。
他转身来到办公桌前一阵翻找，抖出了一张地图，摔在了老头的脚下。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蓝图。”他不温不怒的说道。
“还有这些，”他又抓起了一叠信件，走到老头面前，用厚厚的信件一边敲打着老头的头一边说道，“你和你疯儿子之间的信件。”
杰罗姆冷笑了一声，“初看时很单纯，但是戈登警探——你记得他，对吧？——他会感到上面疙疙瘩瘩的。”
杰罗姆拿着其中一封信，在老头脸上蹭了蹭，“一段用盲文写下的秘密信息。”
“那是你和你儿子，在谈论我的逃脱。”
杰罗姆一脸笑意的将所有的信都撒在了地面上，指着桌子旁的一个罐子，“最后，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就是‘那个人’当时迷晕看护人的昏睡瓦斯吧。”
杰罗姆从办公桌旁搬来了一把椅子，面对着老头坐了下来。
“你看，爸爸。这个我跟你说的人，是他帮我从阿卡姆越狱的。”他摊了摊手，“他当然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他干的。”
“所以，警察会找到这些信件，然后他们会想——这瞎眼老傻瓜还真是爱他的儿子，多好的父亲啊～”
“屋里所有人的眼中都会饱含泪水。”说着，杰罗姆揪起老头的衣角，象征性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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