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羽柔去医院看望生病的林芊墨,晨光裹着潮湿的雾气漫进医院长廊,白羽柔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在防滑地砖上发出清脆声响,香奈儿菱格纹手提包沉甸甸的,一侧挂着的铂金鸟笼里,价值不菲的进口水果在天鹅绒衬布上泛着冷光,另一侧塞满包装精美的虫草礼盒,金色烫字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刺得人眼疼。
白羽柔为什么你要自己伤害自己然后栽赃嫁祸给我
果然,林羽柔还是太单纯
林芊墨白羽柔,嘉祺喜欢的是我,你就死心了吧
说完冷笑一声,唰的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假装摔倒在地
马嘉祺白羽柔!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里,白羽柔还没来得及辩解,手腕突然被铁钳般的力道攥住。马嘉祺的西装袖口蹭过她耳畔的珍珠耳钉,带着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马嘉祺够了
他青筋暴起的手狠狠一甩,白羽柔踉跄着向后跌去,后脑勺重重磕在金属柜角。
林芊墨在病床那头发出压抑的抽气声,颤抖着唤道
林芊墨嘉祺…
男人转身时带起的风掠过白羽柔发梢,她瘫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看着马嘉祺小心翼翼检查林芊墨手腕的模样。
马嘉祺墨墨你怎么样
林芊墨我没关系,只是刚刚柔柔不小心把我针头拔了,我被扯一下摔倒了,你不要怪她,怪我太柔弱了,受不了她这么一扯
白羽柔林芊墨,你在瞎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自己拔的针头,自己假装摔倒的,怎么又怪我了
马嘉祺胸膛剧烈起伏,骨节分明的手指因攥紧拳头而泛白,西装袖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腕表冰冷的金属光泽。他大步上前,将蜷缩在床头的林芊墨护在身后,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像是要将面前的白羽柔灼烧殆尽。
马嘉祺白羽柔,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白羽柔马嘉祺,你就这么相信她吗,不然去查监控啊,看看真相
这时林芊墨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马嘉祺大可不必,白羽柔,不用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白羽柔你连监控都懒的查就断定我是为非作歹的那个吗,马嘉祺,你可太傻了
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白羽柔苍白的脸上切割出冷冽的条纹,她蜷缩在窗边的塑料椅上,裹着单薄病号服,像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指尖反复摩挲着缠满纱布的额头,粗糙的医用胶布边缘刮擦皮肤,却比不上心口密密麻麻的钝痛。
白羽思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我的小公主
白羽柔姐姐,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难呢,难到我想要放弃了怎么办
白羽思妹妹,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你爱了这么久,要坚持下去,但是如果真的很累了,注定没有好结果,没关系,想放手就放手,姐姐永远支持你的选择
白羽柔谢谢姐姐,我的好姐姐,爱你呦!嘻嘻
白羽思姐姐也爱你
说罢,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一下她又恍惚间想起了她的阿祺
白羽柔阿祺,为什么你永远都不相信我,永远都以为我是为非作歹的那一个
叮咚,随即手机传来了一条短信
是马嘉祺的,白羽柔又惊又喜,是阿祺,是他来道歉了吗,他知道错的不是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