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执事长老有医治楚敛星的法子,乐兮玥自然是急于知晓的但从执事长老闪躲的神色中看出并不是什么妙法。
执事长老看她有些狐疑便把话说开了来:
执事长老“夫人,您先且听我一言再作定夺如何?”
执事长老翻出魔族史册生死契先戚夫人篇对乐兮玥道:
执事长老“本族第一任魔君先戚夫人纵享九州三界第一美女称号。仰慕她的男子不计其数。但她却只爱那个不爱她的上神容隐仙君。先戚夫人自视过高想着自己假以时日定能让容隐爱上自己便用了自己九层功力炼化了一道名为生死契的魔符咒以此想囚禁容隐在自己身边。”
执事长老“先戚夫人在容隐生辰时化为容隐爱慕的女子与其喝了下过魔域情药欢情散的酒后便结下了生死契。结果就是容隐为摆脱先戚夫人自毁修为先戚夫人遭生死契反噬灰飞烟灭。容隐虽得了短暂自由与相爱之人相守却也命不久矣……”
乐兮玥“这故事…倒于那是妖非妖求而不得的桃屋有些相似。”
乐兮玥看着史册上记载的生死契先戚夫人篇幅,那些用红色染料记录的文字斑驳的有些扎眼。
乐兮玥“对了,这生死契与敛星之命有何关联?”
执事长老道:
执事长老“生死契之意义,相爱之人互结便可同生…不爱之人相结往往不得善终。挽救魔君的命就看你与他之间是否真的相爱了。”
乐兮玥“那生死契要如何结?”
乐兮玥感到不解又似有些明白,脸上红晕一片。
执事长老“生死契符咒在魔族先戚夫人墓石像之中,去取来给魔君服下便可腐骨生肌再与魔君行周公之礼便可结契。夫妇与共生死白头,如此一来就替魔君续了命…这是禁室的钥匙。”
执事长老化出钥匙交予乐兮玥便佝偻着身子走了。
乐兮玥寻到那墓穴,见碑文刻着海誓山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想然是魔族长老刻意开之,竟无一人看守。便用钥匙开了石门长驱直入了。
慕穴之中确实有一石像,石像长了妙龄女子模样却有着尖厉锋锐的手指似在抗争着命运的不公情爱的束缚。石像中也确实有一符咒想来便是生死契了。
乐兮玥取下时却被那石像勾住一侧衣角背部也被石像尖锐的指尖划伤一道口子。回头才发现这墓穴阴沉,与碑文之上的字却是格格不入的。先戚夫人的衣冠冢孤零零的待在一处。
乐兮玥“夫人…我乐兮玥既然取您一物那当是要还您一物的。愿您生前所愿皆圆满。这是我特意在人间寺庙求的姻缘绳,就让它陪着您吧。愿您来世有一好姻缘。”
乐兮玥将求来的姻缘绳系在那石像之上,那被勾住的衣角便自己掉了下来。乐兮玥会心一笑坦然自若出了先戚夫人墓穴。
自从楚敛星病极后,长老们也没了稳固的魔气滋养变得越发虚弱下去对魔君服下生死契圆房之事甚是上心。
待乐兮玥取出生死契,长老们便催着她。就连魔君寝殿都设满催情用的熏香。
乐兮玥忐忑不安的进入寝殿将门反锁,洞房深,画屏灯照,窗外琉色沉沉,屋内熏烟细飘绣衾。
大婚时床榻所设凤帐一合一散有些凌乱。又见因催情熏香苦苦难捱满脸潮红的楚敛星半卧于床。赶紧将那些熏香拿起悉数扔进偏厅浴池。
待那生死契化成饮水给楚敛星服下后他即刻开始全身燥热难耐腐骨生肌。
身上的衣物被新生的肌肉撑破裂开。乐兮玥似感羞涩时又想起了长老所言。
因受情香所困,还是自身所想,楚敛星乱了,刚恢复皮肉筋骨便迫不及待拥了上去。
面对楚敛星乐兮玥似乎通了人事,从内而外,整个身心完全是酥柔无骨的,想一切都予他,将自己全都交给他,也只有他可以。
缠绵在一起的不只是她的身心,还有她的神魂和灵魄,与他的全部,亲密紧凑地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那种非人的痛感伴随蚀骨的快乐,令她在梦与现实之间不断沉沦。乐兮玥疼得身上渗出密密细珠,猛然就清醒过来,抬手想阻止与她贴近的毫无缝隙的他,却发现自己居然发软的没了半分气力,发出的颤音也娇媚得令她瞪圆了眼睛:
乐兮玥“好疼啊!是什么,是伤口?”
她以为是取生死契时受伤的地方又惹痛了。不过又快速反应过来并不是那处。随着他热浪般的起伏,那种如尖刺入体的痛感越发强烈,简直像虫蚁咬破她的皮肤钻身入心然后深入灵魂一样。
她无力承受想要抓紧床褥却撑不住失声哑住。他却越发想要侵入她的灵魂令她失去意识,探视她最深处的滋味。那种仓皇又渴望的切肤之感令她沉醉,似跌入一种飘飘然的深渊。
只有抓着他同样颤栗的肩膀,低语哀泣,呢喃着唤他的名字。她想要抓住他却似望梅止渴…因为那种如坠地狱又飘然入仙的感觉是多么的疼痛晦涩,她从未有过。楚敛星低头抚慰道:
楚敛星“别哭…好啦,我在,兮玥,我在的。”
他抚过她粘在脸上的发丝的手略微发颤,缓缓滑下来,顺着她肩膀再到纤细的手臂。深深地将她柔软的身子拥在怀里。
他给的全部,给她的全部竟然是那样有趣、神秘,像鱼鹰追着鱼儿,追逐在碧波幽深的湖底惊起一片浪花。成群的鱼儿荡起茫茫水漾跃过湖面。好似成群结队的精灵幻化万点星光,在水面一沉一浮,激起的涟漪一圈圈弥漫,散开…探清了彼此灵魂的最深处,相拥抵死缠绵。
先戚夫人墓穴碑文所刻海誓山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几行大字,虽然对先戚夫人来讲从未得到过…但乐兮玥却在一瞬间突然就想明白了生死契蕴含的真谛。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也只有楚敛星让她心甘情愿奉献一切。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半梦半醒之际抚摸着身边的他,耳边仿佛楚敛星在低声说话,音色低迷,呢喃不清,她稍稍一动,才发现自己被楚敛星揽着,他的手正往她手臂画着圈儿。被刚刚的激烈打湿的头发微干散着…她也不嫌粘腻往他跟前又挨的更近了。楚敛星则翻过身来将头深深埋入她的脖颈……
开在寝殿内香案边的睡莲承着陶缸水底蛰伏的红色锦鲤翻起的滴滴水珠越发娇艳。所谓昨夜红莲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倒是与那帐暖中的人儿一般欲语还休。
翌日初晓,乐兮玥早早走出兰房,将浸透胭脂的红纸折起对镜拟红妆。
楚敛星倒似已经痊愈了,披了绣色里衣微敞禁怀折了缸中红莲一朵亦步亦趋来到乐兮玥身边别在了乐兮玥发髻之上。
乐兮玥“敛星…这花好看还是我好看?”
楚敛星“这花风姿窈窕…倒是胜了夫人。”
乐兮玥娇嗔道:
乐兮玥“哼…死花怎胜活人娇。”
然后一把将头上的红莲摘下揉碎了往楚敛星身上一掷。
乐兮玥“那今夜就让这娇花与你同眠吧!”
这由着性子的挑拨弄的楚敛星又不能自持,捏了乐兮玥的小手便往床榻后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