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同事的夸奖二人也只能心虚的笑笑,却也不敢把功劳全部往自己身上揽,反而说这都是老板领导的好,可谓是拍足了领导的马屁。
挺过几天都相安无事,两人便渐渐的放宽了心,开始正常上下班,一切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可该来的总归会来!
——之前没来,只是因为白锦没让它来。
某天下午,就在两人用过午饭,开开心心的来到工位之后,就发现了,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人事通知单和薪水条。两人这时到是默契的同时看向了对方,以及对方手里的那两张白色单子。
她们两个都被开除了!
薪水多发了三个月。
可像她们这样自私又恶毒的人,是不会懂得感恩的,她们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把白锦从头恨到了脚。却不知道开除她们的是她们二老板程亦承的决定。而白锦只是在这中间动了一点小手脚,让单子延迟发放了几天罢了。
作为朝夕相处几年的同事,这时公司都没人站出来帮她们求情,这更是让二人心寒。人事通知已经下来了,两人也只能不甘的整理自己的东西离开公司。她们可不想被强制赶出公司。
因为相同的处境又让这两人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成见站在了同一阵营,走之前都同时恶狠狠地瞪向了白锦的办公室。
那恶毒的眼神仿佛是要透过那层玻璃射穿白锦。
白锦站在百叶窗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那可笑的动作不过是失败者最后的一点倔强罢了!她是不会因此就放在心上的。
她就是在等,等她们重燃希望时,再毫不留情的把希望踩在脚底。
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应该很爽吧?
白锦轻轻一笑,回到办公桌后,开始工作。
……
副总裁办公室
“没想到白锦这么腹黑啊!”程亦承离开百叶窗回到了办公桌后,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两名员工离开的表情,他就觉得可怜。
“这才是我认识的锦儿嘛,杀人诛心,毫不手软!”夏知之这样规规矩矩做事的人反而很赞同白锦的做法,就应该让那些人长长记性。
“那两名员工也真是够倒霉的了,碰上了铁板,估计以后都会有心里阴影了!”
程亦承赶紧喝了一口水押了押惊,看来以后他得小心一点了。惹谁也不能惹白锦,不过…她的做事风格倒真有未来程家准儿媳的样子,想到这里程亦承莫名笑了笑,喉咙里发出了浅浅的气息。
“那是她们活该,竟然用那么恶毒的心思去猜忌别人。这根本就是品德败坏,这样的员工要不得!”夏知之义正言辞道。“再说,她们在公司这么久了做出过什么贡献,每天都在混水摸鱼。白锦还多给她们发了三个月的工资呢,我们根本不亏欠她们什么。”
“说的对,白锦干的漂亮!”
……
医院
季芸芸来到医院后并没有直接去病房看曲连泽,而是一直潜伏在暗处,每天都凑着病房没人的那几分钟偷偷看他一眼。
而病房有人的时候,她就在病房附近摸索地形,暗自打探505病房的消息。几天下来,季芸芸就把医院大楼所有出入口都摸得透透的,尤其是从医院大厅到曲连泽所在的VIP病房的那几条路,她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原本路痴的她现在在医院完全不会迷路,甚至能来去自如。可谓是很大的进步了。
为了打探曲连泽的消息她甚至连家都不回了,每天晚上就住在医院大楼对面的酒店。她的房间正对曲连泽病房房间的窗户,她每晚都是看着曲连泽房间的灯光才能安然入睡。
因此也得知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程亦承因为工作的原因来不了,所以曲连泽身边就变成了曲父曲母轮流值守。曲母白天,曲父晚上。几乎二十四小时不离人。
而病房每天的查房时间都是固定的,上午九点,下午两点、晚上八点。剩下的时间医生几乎不会无故去患者病房,特殊情况除外。
季芸芸始终记得白梦说过的话,每个星期的周一都是主任大查房。那时,几乎所有医生都在,人多,很容易被发现。季芸芸刻意避开了那一天,在周二下午她算好了时间,在医生查房之后,偷偷来到了曲连泽的病房外,打算碰碰运气。
季芸芸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了一眼,如她所想,曲父不在,而曲母正在陪着曲连泽吃水果。
“怎么办呀?”季芸芸心急如焚。
要是曲母也不在就好了,季芸芸想着。
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了曲母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朝着门口的方向,也就是她的方向。
“小泽,你等着,妈马上就回来。”
季芸芸熟练一闪躲进了一旁的楼梯间,关上门,伸出手指留了一条小缝隙,透过缝隙看到曲母笑呵呵的进了对面的电梯。
季芸芸抓住这个机会溜进了病房。
进去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紧张了起来。她双唇紧抿,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病房里静的可怕,她甚至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那声音随着越缩越短的距离被一次次无限放大。
从房门到病床前的这段路似乎格外漫长,季芸芸双手按着自己的胸口,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走到病床前。
曲连泽此时正坐在病床上看书,脸色也越发红润了。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应该没有人会把他当成一个刚从ICU转出不久的病人。
看到曲连泽的那一瞬间,季芸芸的眼泪就直直的掉了下来,她嘴唇微颤“连泽哥哥……”
曲连泽抬起头,硬朗的五官上没有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一般。他把书放在柜子上,对着来人温柔一笑“你来了。”指了指一旁道“坐吧。”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最近连着好几天曲连泽都觉得一直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他一开始以为是竞争对手找来的记者,目的就是为了拍下他在医院的照片,从而引起员工的恐慌,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渐渐的,他感觉到在暗处盯着他的那道目光并没有任何的敌意或恶意,他这才没有什么动作。
而就在刚才余光恰好瞥见了门外的季芸芸,一瞬间就了然了。他知道有人在她是不会进来的,所以他刚才是故意支开曲母的。
“好。”季芸芸坐在了刚刚曲母坐的位置上,在这个位置伸手就可以触碰到曲连泽。
就在季芸芸坐下之后,病房再次恢复了安静。两人肢体僵硬,眼神飘忽,却不敢在对方身上多停留一秒。
在这之前两人明明是最亲密的青梅竹马,而此刻却像极了陌生人。这种关系的质变让两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心里泛着酸楚。
“连泽哥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安静了半响,季芸芸先出了声,因为极度愧疚她声音细如蚊蝇。
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除了最无用的对不起之外,季芸芸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弥补自己的过错,豆大的眼泪直直的砸在了被单上。
虽然表白被拒,可曲连泽内心深处依旧爱着季芸芸,见她哭的这么厉害,心顿时紧紧的揪在了一起。连忙抽了几张纸巾,靠近她,慌乱的擦拭着。
“这不怪你。”可眼泪越擦越多,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我从来没怪过你。”
季芸芸肩膀一抽一抽的,疯狂的摇着头“不,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成现在这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自私,你也不用受这么多罪,依旧还是那个健健康康的连泽哥哥。季芸芸在心里默默补充完后半句。
曲连泽直接会错了意,以为季芸芸是在怪她不喜欢他。他苦笑一声“如果,你及时知道了我的心意,你还会去吗?”
“我……”闻言,季芸芸抬起了头,目光直直的对上了他的视线,他的眸子里有着深深的痛苦,她一僵,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到季芸芸的表情曲连泽便知晓了答案,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重新靠在了床上,手里的纸巾直接攥成了团“你没错,是我错了。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不,不是这样的,连泽哥哥!你别这样说自己!”季芸芸抓住曲连泽的胳膊一个劲的摇头,眼泪哗哗直流。
以前高傲的少年,现在竟然开口说自己太自以为是,这让季芸芸怎能接受。
“芸儿,还记得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叫我哥哥,不管怎么劝你,你都不改口。后来长大一点,你又往“哥哥”前加了两个字,依旧没有改口。”曲连泽笑了,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刺眼。
“以前我还觉得这个称呼特别亲昵,现在才明白原来竟是这个意思……”你一直想当的从来都是我的妹妹,而我竟然妄想当你的男朋友,真是太可笑了!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可笑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