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余止可算是知道了。
她想不明白这样的情况下安衍不恨她就算好的了,那有这样舔着脸来喊姐姐的。
男孩扑闪扑闪的眼睛让余止说不出话,门外的三人显然没打算管他们。
这已经是常态了,门外三人吵吵闹闹,安衍就来找她,她冷脸以对不管用,每到时间他就“骗吃骗喝”。
“姐姐,我想吃豌杂面要李记的,那家最好吃,还要一个酒酿丸子。”
“哪来的酒酿丸子,爱吃不吃。还有我不是你的姐姐。”
“哦知道了,姐姐。”
余止对这样的安衍完全没有办法,打骂他他现在还在未成年保护法的保护范围内。
半小时左右,外卖就到了,余止去拿了外卖回来。
两份豌杂面,她冷着脸把那份酒酿丸子递给了安衍。
“竟然买两份面送酒酿丸子,便宜你了。”
安衍接过酒酿丸子,眼睛亮了,他就说姐姐一定是喜欢他的,她会给他买酒酿丸子,这就是大人说的口是心非。
吃完饭以后,余止正准备拿书准备学习以后的内容,看见了那张便签条,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对了,张真源的微信!
她对着那张写着张真源的微信号的便签条的纸,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入。
张真源的头像是一个比耶的手势,但食指和大拇指却被裹上了厚厚的纱布。而微信名就是简简单单的“Z”。
看着“添加到通讯录”五个字,余止有点犹豫。
高兴她是发自心底的高兴,但好像比高兴更多的是无措与紧张。
“姐姐你干嘛呢?”
一般姐姐拿出书准备学习,她就不会看手机,现在不仅看手机,看着还呆呆的。他很好奇,姐姐在干嘛。
安衍的一嗓子让余止手一抖点上了“添加到通讯录”。
余止“咔”的把手机关了,做贼心虚似地说,“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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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真的很聪明,基本不懂的题都是一点就通,特别是理科。
这是余止跟张真源同桌几天得出的结论,说是不懂的题,但更多的是因为初中的知识结构不牢而导致的思路不清。
如果他和她们一样是“普通学生”,他不会比她差多少。
余止想,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吧。
“你不去练习了?”
这是周五的最后一节自习课,张真源下周一教师节要以艺术特长生的身份上台为老师献礼。
本该去练习的张真源,却坐在她旁边解数学题。
“唔,上完课去练习,明天周六也会来学校练习。”
张真源看着题目眉头稍皱,笔抵着下巴,题目旁边是写的满满的草稿,他的草稿干净整洁,与余止的草稿纸有着鲜明的对比。
“小余老师,这题怎么做的。我看了好几遍都这步就没有思路了。”,张真源指了指他写的最后一步。
余止看了一眼他所做的题,函数?
“不是集合还没有讲完吗?你怎么在做函数了。”,她有些疑惑。
“小余老师应该不止到函数了吧。”,不是疑问的语气,张真源笑了笑,“做一件事总是要做到最好的地步。”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