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我种了满园的花儿不是贪恋世上好春光,而是我希望在这个世上总有一束明朗的光是为我而照亮,总有一朵花是为我而开,直到有一日你对我说。
“阿虞,我是为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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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日子鹅毛般的飘雪洋洋洒洒的落下,世间一片纯白。
已然入冬气温寒凉但东宫一向不受重视,连拨来的碳火都比别的宫殿里少一些,虞初与孟鸾也就罢了可刘子行这些日子的咳嗽都比往日多了一些,孟鸾自然是急得团团转不知该如何。
小姑娘隔着纱帐踮起脚尖见刘子行坐在案牍前白着一张脸,脸嘴唇也冻得有些发白,人也有些发颤。
至少他不能现在就顶不住吧。
如今在虞初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人人憎恶霸权着的短命皇帝刘子行,只是个连碳火都不够用在东宫可怜巴巴的可怜虫罢了,虞初别过了脑袋心中不忿,见孟鸾干着急只觉得人总归是要自己给自己找条路的。
虞初“孟内侍,再给太子殿下再披一层外衣吧。”
孟鸾抬眼见虞初要往外走也挡住了小侍女的步子,这东宫之中他能派遣的,忠心耿耿的也只有面前这个小矮个子虞初了,不知她要去做什么见她神色坚毅却有些担忧。
孟鸾“虞初,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虞初“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凉了这些碳火实在是不够用,我如今去内务府瞧瞧,孟内侍放心我好歹也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些年了,这些人脉到底还是有的。”
虞初“孟内侍,太子殿下才是最紧要的。”
小侍女的眼睛亮晶晶的提起太子殿下里面也有着心疼,孟鸾也不禁有些感动,随行太子殿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而这东宫的其他人又都是懒惰的除了虞初。
这个年岁最小的丫头,生的瘦弱言语间却很有力量总是有着朝气。
孟鸾“若实在不成可别勉强了。”
展颜用力的点着脑袋,示意着孟鸾不要担心迈着步伐而去。
却还是吃了不少闭门羹,若是虞初真有什么门道能误打误撞的入了最冷门的东宫嘛,一点好处都捞不到,太监们都赶着她出去小小的一只一下便被提了出去。
雪日里如同可怜的小奶猫似的。
虞初“这东宫住的好歹是太子殿下阿。”

虞初拉着公公的胳膊祈求着只是在人精似的宫中到底不受用。
“这宫中贵人太多了,总会轮到的。”
虞初“只要照例子给就是了,我们也并不要多的。”
虞初软着话软磨硬泡着却始终没有人理会她,只垂下了脑袋觉得很是失意,打了个喷嚏穿的也不多,只揉了揉胳膊希望产生些热量可以挨过。
刘徽“你可是受什么委屈了。”
刘徽原本就心烦意乱遣散了内侍独自散着心,不曾想见到了这样一幕,他自幼受着太后的保护,被保护的多了真正看见的就少了如今走到了小宫女的面前细声问着。
抬起眼见到了比自己年岁稍长一些的男孩,按照如今虞初的年岁叫他一句哥哥总是不过分的。
身着金黄色的外衣不是当今幼帝又是谁。
看来今日运气还是好的,简直就是碰着了救命稻草,这可是心善软糯的小皇帝。
虞初“这位哥哥,您是内务府的人吗。”
刘徽只见小姑娘抬起了脑袋眼眶微微的有些发红,瞧着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发髻扎着两个小辫子总是想让人揉一揉的,还是忍下这个心思。
他自幼受到的言传身教就是如此,如今也不忍心看小侍女像是受难的小猫儿一般。
刘徽“不错,你这是怎么了。”
虞初“我是东宫的侍女虞初,我们太子殿下身子骨弱,如今因为内务府少给了我们碳火日子更是不好过了,那是要生病的,我就来这里看看,能不能让他们行行好,可是他们把我推了出来。”
虞初“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哭嘤嘤的小虞初越说嘴巴越是憋着,刘徽却觉得她如今的神情有些招人心疼,又有些叫人忍俊不禁,难得一见的鲜活人,有这么多的神色。
刘徽“怎么会这样,他可是太子殿下阿。”
虞初“虞初也不知道,只晓得确实是少给了。”
小虞初有些懵懂的抬起脑袋看着刘徽,好奶的小猫咪呀。
刘徽“那你年纪这样小,怎么会派你来呢。”
暗暗比划着发现虞初才到自己的肩膀那,生的又甚是娇小,好似这宫中就亏待了她一般,比刘徽在宫中见得小猫崽还要小。
虞初“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本来人就小但总也要做些事情的,特别是承人恩惠,要好好的记在心里,付出回报。”
刘徽听了她的话才发现小姑娘娇小却坚毅,想起了许久之前父皇和自己说词。
侠义。
把这样的一个词用在像小猫儿一样软糯的侍女身上好像并不好,但刘徽无端端觉得很是确切。
刘徽“我知道了,你回去侯着吧,余下之事我帮你解决。”
虞初睁着一只眼睛抬起了脑袋不曾想到,玉镯告诉自己的怯懦小皇帝居然这样好说话,果真是一个善良的幼帝呢。
刘徽“虞初。”
刘徽“你叫虞初,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虞初“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是仙子哥哥吧。”
听着虞初的话刘徽也觉得诧异仙子哥哥这又是什么形容呢。
刘徽“为何是仙子哥哥。”
虞初“自然是因为很是善良阿,嬷嬷曾经对我说过只有善良的仙子才会为人实现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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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回来后才发现刘子行一直在殿内等着她。
孟鸾“怎么去了这么久。”
孟鸾迎着两手空空的虞初并没有因此责骂她,而是上上下下都瞧了一遍见小矮个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刘子行也同样如此。
刘子行“他们可是为难你了吗。”
虞初这才对着刘子行摇了摇头,有些焦急的解释着。
虞初“自然没有,他们人狠话不多,直接把我丢了出来。”
分明是为了说出来逗刘子行的却见他脸色更是难看。
自然是因为觉得虞初到底是为了自己才受到这样的委屈的。
刘子行“日后切莫再如此了,冬日罢了总会过去的,鞋袜都湿了走回来定是不好过。”
虞初这才缩了缩脚有些不好意思的藏了起来。
刘子行“孟鸾。”
孟鸾和自然是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的,侍奉了好些年了这些默契还是有的,如今殿中无人,孟鸾也取来了新的鞋袜。
虞初“这……”
刘子行“换上吧,天气寒凉可不要生病了。”
孟鸾“你就换上吧,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再说如今可只有我们二人在伺候,你可不能病倒了。”
孟鸾也对太子殿下行礼先顾着去合上了门。
虞初的脚丫子小小的动作缓缓有些不好意思说着。
虞初“中洲可是有这样的说法。”
虞初“男子是不能看女子的脚的。”
虞初“总之是不能的。”
虞初喃喃的说着刘子行这才意识到了失态,缓缓转过了身。
孟鸾说了虞初是这个宫中最值得信赖的人。
她说。
——太子殿下是最要紧的。
刘子行“虞初,你是这宫中很要紧的,也要顾及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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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后来刘子行也听人说道,姑娘家的脚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随意看的。
不然,可是要负责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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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的皮相用的是润玉的(问就是润玉太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