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席位上一律按照身份年龄排布，为首者是太子和太子妃，凌不疑和程少商，阿水和三皇子。
而第二排才是诸位公主、驸马其他皇子及皇子妃。
“数日不见程娘子，倒是容貌愈盛了。”
五皇子的眼神在程少商身上来回飘移，言笑格外轻浮。
“承蒙五皇子夸奖，多日不见书读的可明白些了？”程少商似没有察觉一般，不慌不忙地回问。
程少商正中五皇子的命门，说的是他不爱听的话。
“反正父皇想不起来我，随便读得好坏。”五皇子抿嘴心虚道。
“本就一无是处，书也读不明白，这岂不是跟我一样。待到日后圣上提起你更没有值得一提的了。”
程少商驾轻就熟地回怼，令他嘴角笑意僵住，脸色也极其难看。
五皇子只能不爽地道了一句，“我乐意。”
程少商并不打算放过他，装模作样地凑近凌不疑，仿佛在唠家常般说道。
“子晟，圣上其实是个好夫君，若当年没有醉酒之后宠幸了徐美人诞下这五皇子，那便更好了。”
身后的五皇子听到后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憋屈的坐在原地。
凌不疑看了眼上方的文帝，“即便是圣上也会犯错，重在补偿，自从那事以后圣上身边就只有一后一妃以及曹常侍而已了。”
程少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水在一旁听着兄长和未来嫂嫂的对话，她感觉今年忌辰有程少商在，总归和以往相比有些不同了。
“少商既为十一郎新妇，以后就是自家人了，你们来与我们一道敬酒吧。”皇后说道。
众人刚打算敬酒，就被文帝出言打断。
“不必了。”
“每逢今日，朕都无心饮酒。你们先行用膳吧，待朕再缓缓心镜。”
因为文帝情绪失落，众人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少商妹妹，我与妹妹一见如故，日后更是要与子晟来我们府里小坐。”
二公主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主动向程少商示好。
“是啊，都是自家人了，要多走动走动。”
另一边的五皇子妃也随即附和道。
“呵。”看这么多人打算趁此机会拉近和程少商的关系，三皇子忍不住嗤笑一声。
但他还没说出什么，就被阿水瞥了一眼，瞬间蔫了下来。
“三皇兄你笑什么？”五皇子探出头向前伸着发问。
阿水知道他想替凌不疑打抱不平，也没打算制止，自顾自的饮水吃斋。
“我是想起了过去的事，子晟和阿水刚刚进宫的时候，谁待见过他们。如今倒好，一个个全来示好了。”三皇子想起小的时候，经常有人欺负阿水。
“子晟自小养在母后宫中，不待见他的自然不会是母后所出的皇子皇兄，定是母妃宫中的。”五公主嘴硬道。
二公主连忙打圆场，“小五又说胡话，都是一起长大的，子晟和阿水与我们手足无甚分别，何来母后宫的母妃宫的。”
“尔等能坐父皇的儿女，历经这太平盛世，已是天大的福分，当不分彼此。”
二公主虽与三公主一母同胞，但与三公主不同，她自小受到越妃教导，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番话更是说到文帝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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