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不愧是宜修,单凭着绘春几句话,便明白了年世兰这样做的意味。宜修也算了解年世兰,这年世兰摆明对安陵容不感兴趣,如今这样,也算是为了她?
想到这儿,宜修不仅觉得有些物是人非,昔日枕边人成了整日算计之人,昔日死对头倒是成了关心之人,不得不说,这感觉还真有些玄妙。
宜修想着想着,轿撵慢悠悠的停到了养心殿,这才刚下撵,莞贵人便从里面出来,这不,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莞贵人看着宜修的肚子,脸色有些不太好,但形势比人强,莞贵人还是殷勤的请了安,宜修晾了她一会儿,反正宫里知道她不喜欢莞贵人的人也不少,她也懒得装,反正没人敢议论。觉得差不多了,宜修才让她起来。
别说,一旦脱了那张贤良淑德的皮,宜修觉得自己舒服多了。这养心殿伺候的人都是一等一的有眼色,这不,就这一会儿功夫,苏培盛便从养心殿出来了,亲自把宜修给请了过去。
宜修施施然的进去了,皇上看见宜修连忙赐座,丝毫不提刚才她为难莞贵人之事,可宜修知道,皇上一定听苏培盛说了。
“皇上,臣妾听说安比槐安大人贪墨军粮,这可是大罪啊,不知皇上要如何处置啊?”
皇上闻言批奏折的手一顿,假借着奏折掩盖住眼底的冰冷,“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难不成她一直瞒着他和朝中有联系?
“这还要怎么知道,宫里都传遍了,安答应哭得梨花带雨的,看着臣妾都好不怜惜呢,这不,上皇上这儿问问。”
皇上闻言眼神逐渐回暖,听到后面这话又感觉无语,你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对那个什么安答应怜惜的态度,倒像是恨不得把安答应摁死在这个案子上。
众所周知,但凡有诸多势力牵扯进来的案子,就是再普通也变得不普通了,按理说,本来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县丞的案子,论品级,论影响,都不足以让皇上亲审或重审案件,可华妃牵扯进来,这事可就不一样了。
方才莞贵人也是为了给这安答应求情,如今华妃来,倒是想劝他对安比槐从重处罚,这一上一下,局面相当明显了。这安答应,明显是他家嬛嬛的人,并且有极大可能坏过华妃的事,不然她不当如此。
想着想着,皇上忽的对安答应起了一点兴趣。不过一个答应,竟能让宫中两大宠妃注意到,尤其是在他还没怎么注意到的时候,这怎么不让皇上好奇。
勉勉强强的送走了华妃,皇上还没歇一口气呢,养心殿又迎来了皇后,皇上的感受暂且不论,苏培盛都觉得有些累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茶都奉了三回了,茶水房里的宫女太监忙坏了,毕竟这些贵人喝的茶都是有讲究的,哪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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