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墨沉……”
“为什么骗你？”带着绷带的手随意甩开，轻浮的嘴角上扬却又很快平淡下去。
“艹，谁管你骗不骗人，我只想你……活着，我只要你活着。”清泪顺着脸颊落在墨沉白色睡衣上，一点一点浸湿，污染，无法消散，像针一样一点一点刺痛两人的躯体。
“……”墨沉顿了顿“可我不想啊。”墨沉的眼眶湿红，笑道。
墨川蜷起身，埋在墨沉腿间“为什么，你不是说我们在一起不是很开心吗？”
墨沉：“可……”
“你不感觉我们这样很可笑吗，我们现在具体是什么关系？爱人，情人还是炮友？我骗了你，很多事情，我在利用你。醒醒吧……小家伙。我们是如此的可笑，如此的不知廉耻。见不到光又畏惧光，身影公之于众也只能换来不止嘲笑。”
“我都被笑一辈子了，会在乎这一点？哪怕是下水道的老鼠，哪怕万人嫌又怎么样。但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割腕？为什么要，自杀？你不喜欢我 厌烦我了？没事呜呜……我可以离开，我会。信我，我会回到属于我的……本应被禁锢的地方……我会乖乖爬回去，以后再见到我当，就当，呜……当不认识我就好……”墨川还是哽咽着。
“……我有罪。”
“你教我怎么做人，教我什么是爱，你给了我感情，让我拥有血肉，你有什么罪？你不可能有罪，你就是赐予我的第二次生命的神。你不可能有罪，你有什么罪？你没有罪！你犯了什么罪啊……”
“我犯的罪叫……莫 须 有。”
“莫须有？墨沉你个疯子……哈，莫须有？疯子，疯子！”墨川抓着墨沉的衣领喊到。
一瞬间墨沉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抹笑。不知是野兽临死之时撕下皮囊的前兆，还是傲慢者弥留之际最后的讽刺。
但是，无论如何，不论怎样，这张面容任何种钟都始终将烙印在墨川的眼里，心里，记忆里。好与坏，错与对。他不是分不清青红的傻瓜，或许看到这张脸时是。但一切终烙印成相片，被他抱在怀里，被他珍藏，至少他曾有经历，至少他还有回忆……
他是个变态，所以不要奇怪，这只是一个变态对疯子的表白。
墨川的眼泪不止的落下，哭得很狼狈，很廉价。墨川紧紧抱住墨沉，求着他不要离开。这个接近崩溃的人死死抓着最后谎言编织一般的救命稻草。
“爱上疯子确实很可怜。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墨沉抚摸着墨川的背，他总是在这种无用的时候露出他的怜悯。
“你是赤人对不对。”墨川又蹲下身，手握着墨沉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温烫的脸夹上，墨沉刚想回避，墨川就将手握得更紧。“别，墨沉你看着我。”
对方的似乎动容了一下，不情愿的说到“对，我是还是赤人。”
一旁小块血滩中盛开的彼岸花发出阵阵幽香，美丽却不被人欣赏。
“所以你不会死，癌症什么的也都是假的对不对。”
“……”良久“……不，我会。我们都会……死。”深呼口气“只是……时间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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