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半“小，小哥，她好像生气了。”
王胖子有些懵，又觉得有些对不住张起灵。他和吴邪把小哥当兄弟，有他在就很安心，什么困难都不存在，放血驱虫也觉得理所应当。可他忽略了，小哥也是人，小哥也会疼。
而这个他们刚认识不久的妹妹，把他们当朋友，会孤身一人去救吴邪，会在他被人拿枪指着的时候替他出头，会心疼小哥。
他的印象里，寒妹子是个温柔善良、可爱大方的姑娘，平日里他们一块儿有说有笑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这个妹妹冷着一张脸说话，是真的生气了啊。
张起灵抿着嘴，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是因为他放血了吗？可是以前在墓里他都是这样做的啊，没有人会因为他放血生气，因为他在保护那些人。
现在也是如此，他明明在保护王胖子和她啊，为什么生气了啊。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这样的做法没什么不对，但好像在她那里，他就是做错了。
张起灵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岁寒，抓住了她的手腕，王胖子跟在两人后面不敢吭声。
岁寒“干嘛？”
张起灵“对不起……”
岁寒“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岁寒“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岁寒“你不爱惜自己，是在对不起你自己。”
听到一丝丝哭腔的张起灵愣住了，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岁寒“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
岁寒“我是在心疼你，心疼你不好好照顾自己。”
岁寒“你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也会疼，更别说人了。”
张起灵觉得被这么关心着很温暖。但因为她掉了眼泪，他的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又手忙脚乱地给她抹眼泪。
岁寒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明明不爱哭，却再一次掉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失控了，看着眼前的人，内心有说不清道不出的难过。这种感觉好像在何时有过，怜惜之外，莫名生出来一种名为失去的痛。
张起灵“别哭……”
她的眼泪烫得他难受，很难过很难过。
岁寒“呜呜呜～”
岁寒扑进张起灵的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王胖子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他也怕她又哭得缺氧。
王月半“寒，寒妹子，你先别哭。”
王月半“天真，我们还要找天真呢。”
王月半“天真还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躲在哪犄角旮旯哭着呢，我们得去找他啊。”
王月半“再说了，你哭饿了怎么办，我这，我这也没有烧烤给你吃了，要不我割点自己的肉给你垫垫？”
岁寒脸埋在张起灵的怀里，听着王胖子的话止住了哭声。
岁寒“谁要吃你的肉。”
王月半“不吃，不吃。”
王月半“等我们找到天真了，出去吃大餐，好不好？”
岁寒“好。”
岁寒离开了张起灵的怀抱，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看着他们。
岁寒“我们出去以后吃大餐。”
张起灵“好。”
王胖子好像找到了哄她的窍门，看起来，这妹子还是个吃货。
王月半“走吧走吧，我们去找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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