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响了一声,是有人有了进来,琅嬅松懈的心一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那双红鞋走到自己面前,揭开盖头那人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坐下身只是把玩着她垂下的头发。
好一个轻浮,不在意礼数的人!
还是嬷嬷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氛围,“新郎官看新娘子看痴了呢,再心急,该走的礼仪还是要办的呀!”
弘历方才如梦初醒,坐在琅嬅的旁边。
侍女上前摘掉了琅嬅头上沉甸甸的凤冠,琅嬅偷偷伸展脖子,一转头,弘历正目不转睛的盯着。
琅嬅不敢看他,长睫低垂,如同一双蝶翼,“王爷再看什么?”
弘历垂首一笑,笑意温存之间带着几分羞涩,“爷早知福晋好,如今看着觉得你哪里都好。”
嬷嬷:“请新娘子新郎官各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意味永结同心,恩爱不疑。”
二人照做,装在琅嬅提前绣好的锦囊里,锦囊中交缠的发丝就像他们彼此之间的命运将会一直纠缠在一起直至死亡。
嬷嬷端来子孙饽饽,弘历率先咬了一口,“生的?”
嬷嬷笑答:“就要生的,生的才好!”
听了她们的对话琅嬅忍俊不禁,刚想推脱自己不吃的时候,嬷嬷将饽饽拿到了她的面前。
对着嬷嬷坚毅的眼神,琅嬅败下阵来,......我吃就是了。
嬷嬷问:“生不生?”
琅嬅低头:“生。”
洞房内笑声不断,“礼成了,奴才们退下了。”
像一阵风一样嬷嬷侍女都退走了,还贴心的关严了房门。
弘历站起身,端起酒杯,坐在琅嬅身边,“爷见到福晋就心生爱慕,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福晋可愿意与我一起饮酒?”
琅嬅抬头看着弘历的眼睛,烛火结出灯花,她心下一动,缓缓抬起手,端柱其中一半酒杯,“王爷高大威武,臣妾愿携富察家百年荣光,祝王爷荣登大宝。臣妾不求富贵宏达,但求长久岁月之中,甘苦与共,患难与共。”
弘历颔首,二人凑近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看着弘历将酒杯放在一侧,又走回来,心中莫名紧张起来,她低下头,发鬓上的青丝垂落,掩住侧颜。
繁琐的发饰早被侍女摘掉,琅嬅咬紧下唇,贝齿在红润的唇上留下细细痕迹,弘历心怜的叹息一声,握住她的手,温热的吻落在发间,朱红色的纱幔垂下,房内一片馥郁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