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湖一行,不甚顺利,本以为能大杀四方,统治太湖,然水匪能盘踞太湖之久,是有点儿门道的。
李莫愁七进七出,也只搅得太湖一月不平,其暗地里的勾当依旧在继续。
凭她一人之力,难以撼动整个太湖,更别说歼灭水匪,想办成此事,得找人合作。
江湖与官府不说势不两立,但通常彼此之间不乐意打交道。
李莫愁考虑再三,决定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若是官匪勾结,杀了那狗官再说。
一人一剑,一竿芦苇,一苇渡湖,敢拦者死。
直奔衙门,李莫愁远远一观,见到了当地的父母官。
瞧着不是个肥头大耳的,弱不禁风的样子,像是个随时会碰瓷的。
踩好点,准备晚上夜探衙门。
一路上避开人,往衙门放卷轴处,看看这个衙门怎么处理水匪的。
清不清的,多少能有个苗头。
当然了,这只是顺路,最主要的是去观察知县的夜生活,看他有没有深夜谋划什么不见人的勾当。
人总喜欢晚上干坏事,夜色是最佳的防御措施。
一连当了半个月的夜猫子,李莫愁发现这位知县的生活当正无趣得紧。
日常两点一线,偶有外出公干,其余时间都宅在他的书房里写写画画。
因着距离远,看不清写啥,白日里来翻,又找不到机关,气得李莫愁想劈了那书房。
冷静。
“姑娘来衙门可是要报案?”
冷不丁的声音响起,惊起她一身冷汗,这个知县有两把刷子,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后。
这要是会武功,她不就身首异处了?
李莫愁转过身,对上知县的眼睛,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不是。”
“不是,那就是贼了?按照我大宋律法,光天化日之下,入室盗窃,当…”
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李莫愁定住穴道,还附赠一个哑穴。
“当来去自如。”
李莫愁撂下这话,胸中提起一口气,掠出书房,出去后,一挥袖,贴心地帮他关上书房门。
门口竟无人把守。
有点儿意思。
李莫愁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县衙,半道上甩了追踪的捕快,钻进落脚点,谋划下一步工作。
也不是不可以合作,看看这回过后那个知县的态度,能把东西藏那么严实,肯定有小秘密。
不过,应该不是跟水匪勾结,就他平日里提起水匪语气里的愤忿,若真是勾结,那演技也太好了。
瞧着像世家子弟。
隔了三日,李莫愁才动身去县衙后院,打算来个突然袭击,最终看一看那个知县的行事。
萧知县:“姑娘这回可是来报案的?”
报案?
这知县怎么如此执着于此?
罢了,陪他玩玩。
李莫愁把手里的剑转了一圈,笑道:“不错,有天大的案子,就怕知县大人你不敢管,想管也管不了。”
萧知县微微一笑,瞧着跟个狐狸似的,“这天下还没有肖某人不敢接的案子,便是一路告上京,萧某人也是不惧的。”
“姑娘只管报案,本官负责查案,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大话谁不会,且让她看看这答复如何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