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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带着汗湿和酒臭的手指即将碰到身体的瞬间,池厌胃里翻江倒海.
他猛地侧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冷风,精准地避开了那只手.
他转过身,眼神冷得像露台上的冰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能将人冻毙的寒潭.
·池厌"离我远点."
他的声音不高,却比平时要带点怒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池正明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和那眼神里的寒意慑了一下,动作一滞.
但酒精和色欲很快压过了那点微弱的忌惮,他恼羞成怒,脸上横肉一抖.
“装什么清高?!一个没人要的野种!池家养条狗都比你金贵!给脸不要脸!”
他嘴里喷着唾沫星子,更加凶悍地再次扑上来,这次的目标是池厌的锁骨下方.
就在那只油腻的手即将抓住池厌衣襟的刹那——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池正明杀猪般的惨叫.
池正明肥胖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掼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他蜷缩着,抱着自己的手腕哀嚎,他的手腕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池厌甚至没看清动作,他只感觉到一股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劲风掠过身侧,然后那个令人作呕的身影就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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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不知何时站在了池厌身前一步的位置.
他背对着池厌,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所有的光,也挡住了地上那个哀嚎的垃圾.
他只留给池厌一个宽阔而冷漠的背影.
池骋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地上惨叫的池正明,仿佛脚下踩着的只是一块碍眼的抹布.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因为刚才那迅猛一掼而微微歪斜的袖口,动作优雅得像在调整一件艺术品.
显得地上的人滑稽可笑.
整理完毕,他才缓缓抬起眼,目光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扫过闻声赶来的亲戚.
那些人脸上或多或少带着惊愕活着畏惧.
·池骋"池家什么时候,连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垃圾,也配登堂入室了?"
池骋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带着冰碴,清晰地砸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
台上瞬间死寂,只有池正明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在回荡.
那几个旁支亲戚脸色煞白,大气不敢出.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赔着笑“骋、骋少,正明他喝多了,糊涂了……”
·池骋"喝多了?"
池骋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眼神锋利如刀,那是他们从没见过的冷意和杀意.
·池骋"那就让他清醒清醒!拖出去,扔到后巷的垃圾桶边上醒醒酒,再让我在池家的任何地方看到他——”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滩烂肉,“就不止是断一只手这么简单了.”
"是!是!骋少!"
几个人如蒙大赦,又惊又惧,慌忙上前,粗暴地架起还在嚎叫的池正明,几乎是连拖带拽地逃离了露台,留下地上一道狼狈的水渍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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