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在其他人口中会显得轻浮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格外真诚。姜谨抿了抿唇，最终没有脱下外套。
雨停后已是深夜。姜谨独自在工作室整理照片，屏幕上是马嘉祺各种角度的特写。她停在一张偷拍的画面上——那是拍摄间隙，马嘉祺靠在窗边发呆的侧影，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眼神悠远而自由。
"这张拍得真好。"
姜谨猛地转身，马嘉祺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你怎么在这里？"她下意识想关掉照片，却被马嘉祺轻轻按住了手。
"我来拿落下的吉他拨片。"他的手指温暖干燥，"没想到发现了这么美的照片。"
姜谨感到一阵窘迫，她从不让人看到自己偷拍的作品，那太私人了。但马嘉祺的眼神里没有嘲笑，只有真诚的欣赏。
"姜谨，"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我知道一个地方，能看到最美的星空。要不要一起去？"
"现在？"姜谨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
"最好的观星时间。"马嘉祺的眼睛在昏暗的工作室里闪闪发亮，"带上你的相机。"
姜谨应该拒绝的。她从不接受这种临时邀约，更不会深夜跟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出去。但当她看着马嘉祺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吧。"她听见自己说。
马嘉祺开车带她来到郊外的一座小山。远离城市的光污染，夜空格外清澈。姜谨抬头，被满天繁星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我常来这里。"马嘉祺在她身边坐下，"当我觉得被工作、被期待压得喘不过气时，星空总能让我找回自己。"
姜谨默默架好相机，开始拍摄。她从未想过，原来星星可以这么亮，这么近。
"你知道吗，"马嘉祺突然说，"我今天一直在观察你。"
姜谨的手指顿了一下。
"你工作时特别专注，眉头会微微皱起，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但拍到满意的照片时，右嘴角会先上扬一点点。"他模仿着她的表情，"像这样。"
姜谨感到脸上一阵发热。"你观察得太仔细了。"
"因为我喜欢你。"马嘉祺说得自然又坦率，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从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
姜谨彻底僵住了。她习惯了与人保持距离，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童话般的情节。但马嘉祺的语气太过真诚，让她不知如何回应。
"吓到你了？"马嘉祺轻声问，"抱歉，我太直接了。但自由的人不就应该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吗？"
姜谨深吸一口气，转向他。"我不擅长...这些。感情，关系，承诺。"
"我知道。"马嘉祺笑了，"你像一只高冷的猫，总是警惕地保持距离。但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试着了解彼此？不着急，一步一步来。"
星光下，他的轮廓柔和而坚定。姜谨突然意识到，自己冰封已久的心正在一点点融化。
"好。"她轻声回答，声音几乎被夜风吹散。但马嘉祺听到了，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那现在，我能为你唱首歌吗？"他问，"一首只属于你的歌。"
没等姜谨回答，马嘉祺已经轻轻哼唱起来。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下格外清澈，仿佛能直达灵魂深处。姜谨透过取景框看着他歌唱的侧脸，按下快门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有些画面，注定要永远珍藏在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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