睒流站起身,没有再停留,径直回了家。
另一边,黑土收到了鸣人的视频通话。
“土之国最近势态如何?”鸣人问道。
而黑土则是面带微笑:“啊,大规模战争已经平息了,周边国家也已经安定。叛军势力已经锐减,那些渣滓也已经剿灭得所剩无几了。”
“那我很高兴,祝贺你啊,黑土!”鸣人笑了,忠心祝贺。
黑土在回应之余,也不禁问道:“鸣人,那个鹤田鼬,和观月睒流,到底是什么来历?”
鸣人听闻,不禁微微一愣,明显没有想到黑土会问这个。
“嗯?什么什么来历?就是我们村的忍者啊。”
“对于他们的年龄来说,他们的表现未免太突出了,突出到异常啊……所以我有所顾虑……”
黑土想到那天战场上的人回来向她禀报的情况,心中便不由地一阵阵疑惑甚至怀疑。
才只是12岁的少年而已,对于幻术的控制与施展,乃至于对于禁术影分身,都已经如此精通了吗?简直不可思议!
“顾虑什么啊!”鸣人则是爽朗地笑了,“天才纵使千载难逢也总是有的!人家天赋异禀不需要我们胡乱加以揣测!”
“嗯……你说得对!”黑土听着鸣人的话,想到他的为人与行事风格,便也爽快地笑了,“既然是你村里的人,我也就不再插足多管了!”
这天傍晚,睒流去接祭命。
“姐姐!”
祭命那奶萌奶萌的声音,在睒流耳中仿佛就是天籁。
“祭命。”
她微微俯下身搂住兴冲冲跑过来的弟弟。
“姐姐好久没有来接我了,好想你啊!”
她不禁笑了,说道:“什么想不想的呀,明明可以天天见呐。”
“可是姐姐之前离开了好多天……”
睒流听闻,并没有一味地哄他,只是微微正色,然后说道:“祭命,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嗯?”小祭命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姐姐。
而她的眼眸则是闪烁了几下,说道:“姐姐是忍者,忍者有忍者的使命,只要村子有需要,作为忍者就必须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姐姐不普通人,父亲也是一样,我们可能不能总是陪在你身边……所以,祭命要乖,理解姐姐和父亲。特别是父亲,不要让他为难,他已经太不容易了……”
她没敢提起阿璃子。小家伙从懂事以来就始终没有感受过母爱,从来都是可怜巴巴地看着阿璃子的遗照,以及她生前的照片……
睒流还记得那个令她心碎的晚上。川十郎在外执行任务,垠不会照看孩子,她就让他先休息了。她一个人和祭命一起坐在院子里纳凉。而祭命,则是问了一个令她终身难忘的问题。
“姐姐,‘妈妈’是什么啊?”
她几乎要哭出来。
是啊,祭命那么小,却从来没有受到过母亲的关怀!小樱和她虽然都在照顾着他,但她们毕竟不是他的生身母亲,给他的只是女性的关怀而并非母爱。他甚至难以理解“母亲”到底是什么。
她告诉他,“妈妈”就是生他的人。他又问了很多问题,为什么妈妈是生他的人,为什么他的妈妈和别人的妈妈不一样,为什么他没有见过妈妈……
还有一次,他哭着跑过来,对她说:“姐姐……大家都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小孩……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妈妈呀?妈妈为什么不来啊?你可不可以告诉她,我好想她,想让她来陪我……”
她真的忍不住了。她落泪了。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蹲下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别哭……祭命……别哭……有姐姐呢,别哭……你有妈妈,你当然有妈妈……妈妈,妈妈她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她不想用谎言来蒙蔽他,她知道如果那样,当日后谎言被揭穿的时候,他会有多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