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
鼬立即喊道:“身后!”
“我知道!”睒流快速地拔刀,朱光一闪,半扭身躯,几滴血液落地。但那家伙却立即朝她甩出一枚巨大的手里剑,睒流辩识出,那是机关手里剑。
是的,就在下一秒,那巨大的手里剑瞬间分开,裂成几个刀片。那家伙用手一扯丝线,那几枚刀片便准准地向睒流攻来!
她不得不快速跃起——
“轰——”
金光一闪,红光骤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震击着耳膜,周围的树倒了好几棵……
是起爆符……
全部爆炸了……
而那施术者,则是灵敏地避开了,正躲在另一旁的暗处阴狠地笑着。
不等那烟雾散尽,他的脸色骤然一变。
“啊……这……怎么可能……”
朱雀已经刺穿他的身体,鲜血直从刀尖往下滴。
“你觉得,我们是会中你方才那一计的人?”睒流的眼中冷光一现,“你再仔细看看。”
施术者听闻,再仔细一看那刚才爆炸的地方……好家伙……竟然什么都没变,烟雾早已没有了,树也没有倒,连叶子都没有少一片……
“说,是谁派你来的?”睒流开始逼问。
“……”他紧咬着牙关,没有回答。
睒流见状,则是把刀捅得更深了一些。
那家伙不由地呻吟起来,但还是说道:“你……你杀了我吧!我不会说的!”
睒流微微侧眸,看向了一旁的鼬,而鼬也是会意地点了点头。
他立即用幻术逼供。
很快,似乎有了结果。
“恃威……”
“什么?”睒流挑眉。
“是一个名叫‘恃威’的组织,”鼬说道,“据他的记忆来看,那个组织的首领派他和其他一些人埋伏在路上,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工匠村向木叶寻求帮助的消息——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是吗……”睒流拔出刀,随即入鞘,“看来……这一路怕是不安宁呢……”
“是啊……”
刚才所经历的,只不过是一切的开始罢了。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呢。
入夜,两人生了一堆火。
本来忍者在外执行任务是不可以生火过夜的,因为会暴露位置。但是,睒流觉得,与其提防“恃威”派来的人,倒不如先把身上的伤处理一下——之前有一个人的武器里淬了毒,现在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了,反正有两个伤口不深,但特别疼。
她自己腿上有一道,肩胛有一道,鼬则是伤在手臂和腰部,所幸都不是要害。
她一如既往地先帮鼬处理伤口。
“是不是要放了点血?”鼬问道。
“嗯……看来是的。”睒流说着,拿起了消过毒的苦无,“你忍一下吧……”
然后,她便在不失手的情况下尽量快速地给鼬的伤口上来了一刀。伤口本来就很疼,这下更是雪上加霜,疼得不行了。
“唔唔……”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忍不住呻吟出声。
睒流皱了皱眉,心下不忍。她尽快地给他消了毒,又裹上了止血绷带。
“其他伤口……就不要紧了……”
他还在微微喘着气,可见究竟是多么疼。
他刚想提出帮她处理伤口,她自己已经动手了。
那痛感果然剧烈……就仿佛是把刀子插进去之后在转动一样……她疼得连苦无都握不住了……
鼬立即从她手上接过了苦无。
他小心翼翼地用纱布按压着伤口,消毒、包扎丝毫不显得笨拙。睒流不禁向他投去感激一瞥。
接下来就是肩胛上的了。不用鼬说,她已经背过身去,默默地把衣服脱下来了。
这就是……套头衫的弊端……从领口拉下来的话,根本露不出那个伤口,只能从下面往上撩。而撩到最上面,也不就跟脱掉没有什么区别了嘛……
话说刚才给鼬处理腰上的那个伤的时候,他也是把衣服撩上去的,虽然也让睒流看了一把他的腹肌,但是吧……这毕竟还是不太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