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糖不想跟在贺峻霖屁股后面当个跟屁虫,便从旁边弯道超车走到他前面。
男人见此,立马加快步伐,又从后面超过她。
白糖超过贺峻霖。
贺峻霖超过白糖。
白糖超贺峻霖。
贺峻霖超白糖。
两人就在荒郊野外,互相超着对方,一刻也不愿停歇。
超得激烈、超得刺激,超得忘我、超得全然不顾旁人,超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贺峻霖宽肩窄腰、一双笔直长腿以及充沛的体力完全能够支撑他走这么久的山路。
但对白糖这个脆皮鸡来说,支撑她走下去的那就是“狠超贺峻霖”的毅力和执念了
两人都是谁也不肯先低头的犟种。
于是,超着超着,就来到了森林深处——
当然,只是对于人类生活范围来说的深处,并不是整片森林的深处。
男人蓦地停下脚步。
白糖惊喜,趁机快速掠过他,结果身体还没超过,就被一道力量猝不及防地拉了回来。
好在被快速扶住,整个人才没因为惯性而倒下去。
她下意识看向拉住自己手臂的手,以及腰间的手。
白糖?
男人的双手触电般地快速收回。
白糖你不会走不过我,就想着拉着我不让我走吧?
贺峻霖“……”
贺峻霖你脑子里也就只有输赢了,你没看到前面有那么大个脚印吗?
白糖一愣。
白糖确实没看到,满脑子都想着怎么超你了。
明明只是很正常的一句话。
但——
莫名的羞耻全部化为强力的电流,无法遏制般地在贺峻霖胸腔中炸开一朵花火,快速蔓延四肢大脑,穿透血液、骨骼、每一寸神经组织,延伸至修长的脖颈,随后是俊美立体的脸颊。
最后,绯红从耳垂快速攀爬至耳尖,并扩散到整个耳廓。
阳光透过,隐隐约约泛着金红色的亮光,像是流淌的熔浆,又像是沸腾的鲜血。
白糖?
不是,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说你纯情吧,你脑子里想些颜色废料;说你不纯情吧,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能让你从脸红到脖子根。
贺峻霖……咳咳。
他眼神躲闪,半蹲下扫掉上方半遮半掩的落叶,露出下方的泥土。
白糖这才看清楚。
一个脚印。
熊的脚印。
比她的手掌还大。
白糖顿时浑身鸡皮疙瘩起来,四肢僵硬,贺峻霖主意到她的状态,皱眉询问。
贺峻霖没事吧?
白糖我有事要回去。
说完白糖以百米冲刺跑回别墅,毕竟自己还有一大池子里的鱼,没必要跟贺峻霖赌气走进森林深处,没赢还丢了性命。
贺峻霖也没管她那么多,是她自己跟来的这样一跑减轻自己负担,转身一个人走进森林深处探索脚印的痕迹。
白糖跑回别墅气喘吁吁地拿起水就喝。
白糖妈呀,惜命的主。
抬头对上晦气物。
张学谕白糖,你怎么又不去干活,每天把时间浪费在一言不合就到处怼人上?
张学谕到处传播一些消极负面的东西?
张学谕一个公众人物,就不能积极向上一点?
白糖扣扣自己耳朵,她冷哼道。
白糖什么叫我一言不合就怼人?
白糖我这么沉默寡言的人只怼活该之人,不怼无关之人。
白糖我很讲礼的,但凡你对我礼貌点,你的妈你的祖宗,我都闭口不提。
白糖但积极向上不了,因为我没有。
张学谕你!
白糖烫知识:生气容易得心脏病,忍住容易得抑郁症。
张学谕捂住气得快要蹦出来的心脏。
男人在她这里吃瘪,转头走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