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知漫步在公园的小路上,呼吸着久违的清新空气。
人死了以后会去哪?——这个问题突然浮上她的心头。
树上的几只鸟儿好像飞走了,带起沙沙的响声;天上的明月又大又圆,月光照了满地,在只有一个人的小道上,显得更加清冷与寂寥。
突然,她又想到了夏天的西瓜,她闻到了;最近开的正盛的牵牛花——她家附近的;嗯,冬天的被子好暖和,她不想离开了;唔,今天的米饭真是香甜,她多吃了一碗.......
韶知瞪大了眼睛,摇了摇自己的头,想把这些想法甩掉。她最近一定是病了,不然为什么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控制不住了。
脑中一抹笑颜一闪而过,韶知还没反应过来,便又遗忘了。但她敢确定,她绝对不认识这个人。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最近的思维时不时就跳跃,偶尔脑子里还会闪过陌生的情景,太快,她也抓不着。不仅如此,胸口里还好似憋着一口气,这感觉让人太奇怪也太不舒服了。
“我或许真的该去看看医生了。”
......
“姑娘,姑娘?醒醒,你没事吧,姑娘?”
“奇怪,这时候也该醒了呀。”
韶知感到自己的脸在被人拍打,耳边还重复着“姑娘”“醒醒”的声音,不过多久,她就似醒非醒地睁开了眼。
噢,太阳可真是刺眼。韶知想。
不过很快那刺眼的光就被一个女孩挡住了,她听到那女孩大声的说:“爹!她醒了她醒了!”
“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刚醒的人看着她,眼前的女孩身着淡青色的衣裙,眼睛弯弯的,面纱遮住了除眼睛以外的部分,她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欣喜。她的耳朵上挂着滴状的青玉耳坠,腰上别着个玉佩,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玉佩周围还别着几个小瓶,似乎是药瓶,因为韶知从她身上问到了似有若无的药香味。
韶知眨了眨眼,看了看周遭的环境。
应该是昨晚夜下过雨,道路上的泥有些泥泞,周边的青草却显得更加翠绿。在不远处她好像看见了一辆马车,车边有着生过火的痕迹。
等等,马车?
她回过神来,有些呆滞的目光逐渐清明起来,韶知想说些什么,刚开口喉咙却撕裂般疼痛。
女孩见她这样,解释道:“前夜我与阿爹赶路,在路边瞧见了昏迷不醒的你,那时下着雨,你发起了高热,实在不忍,我与阿爹便带着你了。哦,差点忘了!姑娘是否要喝些水?”
不等韶知回答,女孩嗒嗒地跑走了,她远远听到:“爹,我水囊呢,放哪儿了?”
一道听着就有老父亲腔调的声音传来:“在马上。”
没过多久,女孩就拿着她的水囊过来了。
韶知俯首以表谢意,喝了几口水,喉咙感觉好多了。
“谢谢你们。”韶知再次俯首,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知道的是,这父女俩的确救了她,毕竟病后的不适感也是真的。
不过,她心中还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她得问清楚。
“不过,......姑娘,我想知道这是哪儿?”
韶知的身上还是穿着昏迷前的那套黑色卫衣与休闲裤,可面前的两人却有些奇怪:有着古人的穿着与说话习惯,有马车。尽管这不能证明什么,她还是要问问。
“嘿嘿,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我们现在在平城外,这是平城外的一条小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说罢又要噔噔地去拿吃食。
韶知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不必,不必,谢谢姑娘。”她顿了顿,“我醒来似乎忘掉了许多东西,却又感觉颇为重要,不知姑娘能否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或是,什么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