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嘻嘻,现在换一种风格,依旧是古风,可早已不在玄幻。
玲珑《锦堂归燕》是幽尘所有成员都很赞的小说,女主霸气桀骜,靠自己闯出一番天地。
玲珑唔…应该勉强算得上是励志小说吧,个人觉得不错,可以去看看,现在发片段。我是家族新加入的四长老,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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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冷的手都僵了,怎么出来也不带个 暖手炉呢?”孙氏语气轻快,眉目含笑,将 自己的黄铜雕花手炉塞给大太太严氏,又去 握着二太太孔氏的手搓了搓,以自己温暖的 双手帮她捂热。
两位嫂子都比孙氏年长一些,定国公府的 家风严谨,两位兄长对待孙氏又都十分宠 爱,孙氏出阁之前,与两位嫂子红脸一次都 没有,姑嫂之间相处的比那几个庶妹都要亲 近,这会儿见了自然亲密。
见她这般,女孩子们都笑起来。
一旁便有个穿了身碧色灰兔毛领子斗篷的 十四五岁的少女笑着道:“姑姑可别信大伯 母的话,说的像是她就不急似的,才刚在祖 母那里只坐了一小会子,大伯母就看了三四 次时辰钟,还是我母亲说‘大嫂这般焦急,屋 里闷着也呆不住,不如大家一起出来迎一 迎,兴许就将人接到了’,我们这才出来的。 ”
少女的话音清脆爽朗,听的众人又是一阵 笑。
秦宜宁单在一旁安静看着,仿佛都能体会 到这个家庭对他们的欢迎之情。
另有个与秦宜宁一样穿了猩猩红斗篷的少 女,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已经看了秦宜宁多 时了。
似是实在忍不住好奇,小动物般凑到了秦 宜宁的身边来,声音有些怯怯的,行了一礼 道:“姐姐好,我是孙苓,姐姐是宜宁姐姐 吗?”
秦宜宁连忙还礼,“苓姐姐好,我是宜 宁。”
孙氏闻声回头,笑着道“看我,见了嫂子 只顾着说话,都忘了介绍。宜姐儿,还不来 与你大舅母、二舅母和表姐妹们行礼?”
秦宜宁便对孙苓笑了笑,依着詹嬷嬷这些 日教导的规矩给大太太和二太太行了礼。
“大舅母、二舅母安好。”
“哎呦呦!”二舅母孔氏拉住了秦宜宁的双 手仔细端量了一番,啧啧道:“果真是个水 淘出来的玉人儿,都说咱们公府里你七表姐 生的标致,这么一比可不就比下去了!”
“二舅母谬赞了。不过是母亲疼惜我,舍 得给我打扮罢了。”秦宜宁微笑垂眸,声音 软软柔柔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乖巧讨喜。
孙氏听了心里十分受用,就拉着秦宜宁的 手拍了拍,一派母慈子孝的模样,丝毫不见 之前 冷待。
早已被冷落多时的秦慧宁冷眼看着孙氏带 着秦宜宁与两位舅母寒暄,心里像是被谁浇 了一瓢热油似的,好半晌才调整了怨愤的心 情。
“大舅母,二舅母安好。”秦慧宁也行礼。
大舅母仿佛这会子才注意到她,上下打量 她素淡的穿着和尤为鲜艳的妆容,似笑非笑 的点了点头,却未多话。
二舅母则是上下打量了秦慧宁的穿着打 扮,笑着说了句:“慧姐儿出落的越发标致 了。”
秦慧宁暗喜,端庄的道:“二舅母不要取 笑我了,有其表姐和小溪妹妹珠玉在侧,我 们这些不都被比成了泥猪癞狗了。”说着掩 口而笑。
这话说的虽是谦虚,可若其他的姊妹若有 妒忌之心,这会儿可不就被勾了起来?
大舅母和二舅母对视一眼,并未多言。
一旁的姐妹们却不似乎相府的姑娘那般容 易挑拨,纷纷垂眸当做没听见。
秦宜宁心下好笑,明知道定国公府的家风 如何,秦慧宁还来这般作态,真是不知所 谓。
秦慧宁有心表现姐妹和睦,便挽住秦宜宁 的手臂笑道:“小溪妹妹,我来给你介绍。”
指着站在二舅母身旁穿了嫩粉色白兔毛领 子披风的少女道:“这位是七表姐,比咱们 大三岁,已经与吕大学士家的公子订了亲, 不日便要成婚了。”
“七表姐好。”秦宜宁忽略了秦慧宁对她的 称呼,笑着给孙七小姐行礼。
七表姐还礼:“宜宁妹妹好。”
秦慧宁又介绍了方才那位穿碧色斗篷的、 浅蓝色斗篷的,以及主动与秦宜宁说话穿红 衣的,依次道:“这是九表姐,十表姐和十 一表妹。十表姐和十一表妹今年也都十四。 ”
秦宜宁又依次见了礼,九表姐、十表姐和 十一表妹都还了礼。
十一小姐笑着扯了扯秦慧宁的斗篷,又看 看自己的,笑道:“表姐的衣裳料子与我的 一样,可见咱们是有缘的。”又转过头,猫 儿瞳望着秦慧宁,好奇的歪着头问:“难道 慧宁表姐不知道宜宁表姐的名字?怎么总 是‘小溪’、‘小溪’的叫?”
秦慧宁闻言,脸上笑容一僵。暗骂十一小 姐不过是长房的一个庶女,竟然也敢当面给 她难堪。
孙氏本与大舅母和二舅母闲聊着,听到这 边的动静也有些不满起来。
她娘家的氛围与婆家是不同的,虽然嫁给 秦丞相是一件风光的好事,可婆家的风气却 一直是她的心病,虽然有时她觉得婆家那样 行事也没什么不好,可她知道娘家的人确实 看不上那样的,可秦慧宁却偏偏要将相府的 那一套拿出来。
从前在相府,孙氏也没觉得秦慧宁称呼秦 宜宁小溪有何不妥,如今站在定国公府的地 面上,她却感觉到了愤怒。
然而她有不好直接当面就训斥秦慧宁。
正当这时,秦宜宁却是笑着挽住秦慧宁的 手,笑着解释道:“十一表妹有所不知,我 从前流落在外,曾得养母的救助,养母在溪 边拾到我,所以便给我取了个小名儿,叫做 小溪。慧宁姑娘是知恩图报之人,我十分赞 许,我俩私下曾经约定过让她时常叫我小 溪,也可以时刻提醒我,不要忘了养母八年 来的养育之恩。”
十一表妹听了十分动容,眼中含着水雾点 点头:“宜宁姐姐在外受苦了。”
其他的表姐妹也都围了上来,虽然对秦宜 宁在外头的经历好奇,可这会子也被她一番 话撼动了柔软的心。
倒是没人记得方才秦慧宁拉的仇恨了。
孙氏见状松了口气,对秦宜宁如此识大体 的举动感觉分外熨帖。
大舅母挑眉,洞若观火的眼神再度打量秦 宜宁,温和的笑了。
二舅母就拉住了孙氏的手,笑道:“咱们 先去春熙堂再叙话不迟,这会子母亲也该等 的急了。”
孙氏忙点头:“正是呢,再站一会儿大嫂 若是冻着了,感冒风寒了,大哥回来还不要 与我急了。”
“你个泼猴儿!你就会无故攀扯我!孩子 们都在你就这般胡说八道的!”大舅母笑 骂。
姑娘们和仆婢们见了也笑起来。
被欢乐的气氛感染着,秦宜宁也禁不住 笑,一行人欢欢乐乐的进了垂花门。
定国公府是个面敞五间纵深七进的大宅 院,据说这宅院是前朝的王府,后来皇帝因 孙家祖上战功赫赫而赏赐下来的。
虽冬日里已经是万物凋零的季节,可府中 精巧的园林设计,依旧让秦宜宁看的目不暇 接,禁不住一边走着一边幻想着夏季来临时 候此处景色会多么优美。见秦宜宁喜欢,表 姐妹们就都围绕在她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介 绍着,热情的像是欢迎贵客,丝毫没有定点 架子。
秦慧宁这时跟在他们身旁,仿佛成了陪 衬,她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却依旧要保持 着风度。还是身旁的蔡妈妈和碧桐搀扶着她 低声与她说话解闷,才让她郁闷的心情缓解 了一些。
一路到了定国公夫人起居的春熙堂,远远 地就有丫鬟婆子迎了出来,又有婢女进去回 话。
秦宜宁这厢刚刚踏进春熙堂的门槛,就见 正屋的宝蓝夹竹锦绣暖帘一撩,一位穿了暗 紫色宽袖素面妆花褙子,头戴紫狐皮暖帽, 年过六旬的丰腴妇人率先走了出来,后头跟 着的丫鬟婆子鱼贯而出,跟随着下了台阶。
这妇人身量高挑,面上皱纹初生,眉间有 一道淡淡的川字纹,显得人有些严厉,但秦 宜宁知道,这类人通常是经常蹙眉的,可见 这位妇人平日操心很多。她修长的眉和那双 充满慈爱的眼中涌动着温暖,走路时仪态端 庄,背脊挺的笔直,看起来是个十分精明的 夫人。
几乎看到一眼,秦宜宁就可以确定这位便 是定国公夫人,她的外祖母,再看她身旁跟 着的包妈妈,就更加可以确定自己所猜测的 不假。
秦宜宁在打量定国公夫人,定国公夫人也 在打量她。
一众姑娘中,虽然秦宜宁与十一表姐一样 都穿了猩猩红的斗篷;虽然秦宜宁未施脂 粉,不似秦慧宁那嫣红的唇十分惹眼;虽然 秦宜宁也不如九表姐高挑,可定国公夫人依 旧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玲珑还有一段,之后自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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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宁闻言,不自禁的看向定国公夫人。 昭韵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她不知道,可 是外祖母为了将昭韵司送给她,竟然用良田 和铺子与大表哥做了交换。也难怪方才外祖 母提起时,表姐妹们的神色都有些不同。
孙氏也有些惊讶。
她着实是想不到,不过是一个才刚回家来 的丫头,与自己娘家人又说不上熟悉,怎么 就会这样讨人喜欢?还能让自己母亲这般大 手笔。
“母亲,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这昭韵 司着实不合适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来经 营,正如我方才说的,昭韵司里那么多达官 显贵,万一真的开罪了谁可不是闹着玩的。 况且她才回来,大字儿还没认全呢,哪里配 经营什么产业,相府里又不缺她吃少她穿, 她回家也没见她祖母给银子给铺子的,凭什 么要咱们家这般大手笔。”
前半段话,说的还像些样子,后半段话却 让定国公夫人眉头蹙起,在场之人也都略微 尴尬。
定国公不愿意参与这些事,闻言便叫了几 位表哥出去了,将暖阁留给了女眷们。
一瞧自己父亲竟然这么走了,孙氏就意识 到自己或许说了什么定国公不爱听的,自小 定国公就是这个习惯,每当他们兄弟姐妹犯 错,定国公都会避开来,留了空间给定国公 夫人施展。
待到男子们一走,定国公夫人果然沉声开 了口:“你才刚说的那话不妥。怎么出门子 这些日子,就学会了这些攀比的伎俩?你身 为母亲,不知言传身教的道理吗?就不怕你 的女儿与你学会了那些掐尖儿要强与人攀比 不知和睦姐妹的市侩气!”
孙氏听的不服,低着头不吭声。
秦慧宁听的却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定国 公夫人这么说,岂不就是在指桑骂槐吗!
大舅母和二舅母见定国公夫人动气,忙劝 说道:“母亲莫要动气,菡姐儿不过是小孩 心性,心直口快罢了。”
“小孩心性,心直口快?她都四十多的人 了!还这般不知长进!”定国公夫人揉着额 头斥责道:“那日我与你说的你是都忘了!”
一看母亲动了真怒,孙氏心里委屈却不敢 顶撞,低头认错。
定国公夫人深吸两口气,这才道:“你拎 不清,亏得你有这个好命,身边有宜姐儿这 个看事明白的。往后你也多长点心,不要谁 说了什么你都信,遇到你们秦府里有大事 儿,你可以多与宜姐儿商议。这昭韵司我也 相信宜姐儿经营起来手拿把攥,你自己没能 力,难道你女儿也没有?你别忘了宜姐儿是 谁的女儿!”
孙氏被训的鹌鹑似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儿,心里虽然不平,可是又有些莫名的与有 荣焉之感。保不齐秦宜宁就随了她爹的聪慧 呢?
秦宜宁见外祖母训教女儿,没有自己插嘴 的份儿,也只能干着急罢了。见话题终于告 一段落,忙与大舅母和二舅母一同去劝。
定国公夫人的气本来也不是冲着别人,为 免众人尴尬,有台阶儿也就顺着下了。
“宜姐儿,你刚回来,昭韵司那个地方想 来你还不大了解,我叫包妈妈去给你说一说 昭韵司都是做什么生意的。另外待会儿让包 妈妈将铺面的账册和文书等物都吩咐人给你 送家去。”
“是。”秦宜宁乖巧应是。
包妈妈笑着屈膝行了一礼,“姑娘,请跟 奴婢来。”
“有劳包妈妈。”秦宜宁避开她的礼,也回 了半礼。
二人客客气气的离开暖阁,往外走去。
定国公夫人和两位舅母瞧着他们的身影, 都满意的笑了。
一瞧孙氏正低声与秦慧宁说着什么,定国 公夫人便又觉得头痛,忍不住又开始了训女 大业:“我看宜姐儿是个极为知道进退的。 这个外孙女最和我的眼缘,你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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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孙氏被定国公夫人教训那些老生常 谈。
单说秦宜宁跟着包妈妈到了院子当中无人 之处说话儿。
“姑娘,昭韵司的来历,想必您还不清楚 吧?”
“正是呢,劳烦妈妈告知,这是个经营什 么的产业?”
包妈妈笑着道:“昭韵司此处有些类似于 前朝的教坊司,却又有所不同。姑娘应该知 道,有些大臣获罪,会带累家族吧?”
“知道。”秦宜宁点头。
包妈妈道:“有些大臣获罪,被叛斩首、 流放等罪,家中女眷不论是八十岁老母还是 三岁**,都一律充为官伎,姑娘注意,这个 伎并非女字边儿的那个妓。”
“是。”
“从前,朝廷里自个儿经营教坊,这些官 伎就都充到了教坊去,算得上是各司其职看 各人能力吧,年纪大的做不得台面上的活, 便分派一些厨房、柴房、洒扫、跑堂之类的 活计,年纪小的女孩就暂且养起来,年纪相 当的,就会被送到教坊前头去待客。”
“别看本朝推行礼教,可是那些达官贵人 去逛教坊,还专门喜欢挑选那些曾经同僚的 家眷,专职羞辱之事。大部分人又都不点现 银,赊账成风,所以教坊一直是在赔本。”
“还有这种人!”秦宜宁听的目瞪口呆。
包妈妈笑了一下:“大千世界,什么人没 有呢。这教坊原本是太上皇的买卖,太上皇 他老人家怎会容许自己的买卖总是亏本?所 以一怒之下关闭了教坊,赔了本的银子又不 能去找人追回,就都打了水漂。那些犯妇没 有地儿处理,又不能不养着,后来下面的人 给出了个主意,就有了咱们现在的昭韵司。 ”
“太上皇重开教坊,但是教坊已经不对外 做生意,只是单纯养着那些大家族获罪的犯 妇。而昭韵司负责经营明面上的生意,但是 昭韵司下所有产业的用人,除了几个掌柜之 外,都要从教坊里来租赁。”
秦宜宁听到此处一下就懂了,点头 道:“这主意出的真是绝了,这样一来,太 上皇的教坊养着这些犯妇,将犯妇租赁出 去,又不会赔本。而昭韵司经营用人左右也 是要雇人的,雇佣了这些犯妇,有了劳力不 说,还算是一大经营特色。”
“果真夫人说的没错,姑娘聪慧,一点就 透。实不相瞒,这个主意就是老定国公他老 人家给太上皇出的,太上皇一高兴,就将昭 韵司赏给了老定国公来经营,就这么传到了 现在,交到了大爷的手中。不过,大爷的性 子你是知道的。”
说到此处,包妈妈叹息道:“原本昭韵司 旗下经营的产业,有两家酒楼,两家客栈, 两家妓院。可是大爷性子倔强,见不得那些 污秽之事,一上手就将两家妓院给关闭了。 ”
“所以,如今传到姑娘手上的昭韵司,旗 下就是三家酒楼和两家客栈,大爷将原本的 一间妓院翻修之后开了酒楼。经营的是风生 水起。不过因为这些年打仗,大爷无心经 营,现在还有一间妓院的房产正闲置着。”
到此,秦宜宁已经彻底明白了昭韵司的来 历了。
怪不得孙氏方才竭力反对。
如今昭韵司旗下三家酒楼、两家客栈、还 有一处不动房产,这可是一大笔的银子!
不说那处房产,就说如今正盈利的酒楼和 客栈,每年都要有多少银子?这一下子就都 成了她的体己钱了?
还有,昭韵司向皇家教坊租赁犯妇是一大 特色,那么酒楼客栈里的所有人,都是犯 妇。这些犯妇有可能从前是某位大家的老太 君,有可能是某个倾城绝色的千金小姐,没 准儿客栈里倒茶的都是从前某个内宅里掌对 牌的当家人!
这些人虽然被家族带累获罪,可是在秦宜 宁看来,这些跑堂杂役的来头略大……
“姑娘,您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包妈妈 看秦宜宁蹙眉沉思,禁不住问。
秦宜宁笑着摇了摇头,道:“果真外祖母 给了我一份厚礼,我虽受之有愧,但定然不 会辜负外祖父与外祖母的一片苦心。定会好 生经营,也会善加利用其中的人脉。”
包妈妈闻言心中一震,眼中精芒闪过,连 连点头道了三声“好”。
“姑娘如此聪慧,果真不辜负夫人的期 望,如此老奴也就放心了。”
二人回去又闲聊了片刻,看天色不早,孙 氏就带着秦宜宁和秦慧宁告辞了。
包妈妈就将方才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回给 了定国公夫人。
定国公夫人闻言问:“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表姑娘长了颗七窍玲珑心,一点 就透,老奴只说了昭韵司的来历,还没有细 说,她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要紧之处,真不 愧是‘智潘安’的女儿啊!”包妈妈赞不绝口。
定国公夫人闻言也笑起来。
“老夫人,大爷来了。”外头的婢女撩起了 暖帘,就见孙禹快步走了进来,给定国公夫 人行了礼。
“祖母。”
“鸣哥儿,快过来坐,暖和暖和。”
孙禹自己搬了个交杌挨着定国公夫人身边 坐下,开门见山的问:“祖母,我才听说昭 韵司这两日出了点事儿,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了?”
定国公夫人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是啊, 知道了。”
“表妹初来乍到的,又不懂其中的症结, 您就这么不处理一番,直接将昭韵司给了她 真的好吗?”
玲珑看完有木有觉得女主心机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