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羊肉汤恐怕是没有了。”
许溪给燕破岳扔过去一瓶水，见萧云杰躺在地上，还格外细心地帮他拧开瓶盖，后者憨憨地笑着，起身喝水。
“你怎么一直在这？”
喝了点水，又接过她手上的面包，燕破岳忍不住问道。
“你们不是也在这吗。”
“我们在这是为了训练，你在这”
“看你们训练啊！”
燕破岳被噎得哑口无言，恨恨地咬了一口面包，不想说话。
倒是萧云杰，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你跟李祥……”
“怎么了？”
许溪挑眉，等着他说下去。
见她这么好说话，萧云杰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凑过去一张吕小天同款八卦脸。
“他是你爸？”
“噗——”
许是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燕破岳没忍住，一口水喷出来，直接给萧云杰洗了把脸。
“燕破岳！”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燕破岳连连摆手，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笑着躲开萧云杰的进攻，顺势把剩下的一小块儿面包塞进嘴里。
萧云杰打够了燕破岳，才又回来继续刚才的问题。
“你跟李祥，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们俩啊……”
许溪想了想，“反正不是父女”。
萧云杰赶紧警惕地看向燕破岳，确定他不会喷出来，才去看许溪。
“她是我叔叔，我爸的战友。”
许溪说道，把他们喝完的水瓶装进袋子里，等着一会儿带走，抬头的瞬间，和燕破岳的目光碰在一起，后者有点不自然地躲开了。
许溪低下头，趁整理鬓角的功夫，挡住了笑意。
眼看着空气安静下来，萧云杰干脆化身气氛组，用胳膊肘捅了捅燕破岳。
“我俩……的爹也是战友，是吧，燕子！”
燕破岳正目光空洞地看着灯塔发呆，闻言敷衍地点点头，没有接话。
萧云杰觉得自己可能指望不上他了。
三个人，确切地说是许溪和萧云杰，在训练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去了，燕破岳和萧云杰回宿舍，许溪回到那个特制的办公室。
说是特制，其实就是比其他的办公室多了一个房间和一些生活用品，算是她临时的家，为了不让别人觉得她特殊，许溪还把父亲抚恤金的大部分都捐给了团里，只留下够用的学费和生活费。
算起来，这已经是她住在这的第三个年头了。
不知道是不是初来乍到的缘故，大家都显得格外精神，隔着门就听见他们叽叽喳喳聊个不停，见到萧云杰和燕破岳进来反而停下了，看两个人的眼神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有羡慕，有诧异，还有不解。
对于这些，燕破岳一向不太在意，拿了自己洗漱用的东西，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倒是萧云杰，环顾了一下四周，有点不明所以。
“燕子，怎么回事儿啊？”
“什么怎么回事儿？”
燕破岳洗了把脸，懒洋洋地反问。
“他们怎么……咱俩不能被群殴吧！”
“不会吧，不过也说不好。”
他意味深长地说，把萧云杰弄得起了一身冷汗。
“怕什么！”
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燕破岳忍不住笑出来。
“又不是没被针对过，优秀的人总是会被人针对，没人招惹的，不是没本事的刺头，就是无名之辈。”
燕破岳说道，在过去的十年里，他琢磨出一套属于自己的为人也处世之道，甚至经常把它作为经验传授给看起来又傻又好骗的萧云杰，对方深受其害而不自知的同时，好像还挺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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