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破岳听见口哨声，朝那人抬了抬下巴就往回走，完全没把他怨恨的眼神放在眼里。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他就觉得小腿被人扯住，整个身子都往前倒下。
“燕子！”
萧云杰了解燕破岳，一根筋，最狠的就是别人偷袭他，而且周子健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因为担心周子健，他有点慌了。
其实周子健也知道自己没有胜算，把燕破岳拽倒只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
燕破岳也不甘示弱，周子健几乎把全身的力气都花在拽着他的手上，他站不起来，只能蹲着和对方抗衡，结果周子健很快就没了力气，拽着他裤腿的手一松，被燕破岳抓住了机会。
“燕破岳，燕破岳，住手！”
“燕哥！”
“燕破岳！”
沙场中间，燕破岳用力锁住周子健的喉咙，任凭对方象征认输的手在地上拍了多少下，他都不为所动，等到班长和一群人把他们拽开时，周子健已经唇色发青，不省人事了。
张天扬掐住周子健的人中，他也好半天才醒。
“脑部供血不足，歇一会儿就好了。”
燕破岳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脸无所谓道。
跟周子健一班的某个人被他的态度惹急了，喊道。
“燕破岳，你下黑手！”
“你瞎啊，吹哨了他还起来！”
萧云杰回怼道，那人自知理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谁教你的？”
“没人教，应激反应。”
说完，燕破岳径直离开，只留下一群人围在周子健的身边，面面相觑。
——
“这部队里忙，也没有你的消息，要不是那天你出来，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在部队里了。”
指导员给许溪倒了杯水，乐呵呵地打趣道。
许溪没有答话，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正认真看什么东西的李祥脸上，见他抬头又赶紧躲开，低着头喝水。
指导员见状，干笑两声。
“那个，我想起来团长找我有事，我得去一趟，你们聊，你们聊啊！”
“等会儿。”
他一脚刚迈出门，就被李祥叫住了，他终于愿意从那一摞纸里面抬起头，看看屋子里的两个人。
“团长什么时候找你了？”
“就……上午。”
“扯淡，上午咱俩都在训练场，他找你我怎么没看见？”
“你没看见，你没……”
指导员看一眼许溪，暗自为李祥的缺心眼儿着急。
“你没看见就没看见，我怎么说也是指导员，还得跟你汇报，真是！”
说完，他转身就走，只留下李祥和许溪对视一眼，李祥把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扔。
“我没说什么，他急什么啊，更年期！”
见许溪被自己吓到，李祥抱歉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许溪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多说，放下水杯，把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却意外看见燕破岳的名字。
“李叔，这是……燕破岳的档案？”
李祥点了点头。
“对，我想看看这俩小子什么来路，没想到……”
见他没说下去，许溪就粗略地翻了几下，就默默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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