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许溪赶紧低下头，不去看他们。
“报告！我会努力跟上他们的脚步。”
“他俩死的快，你也跟吗！？”
“我……我视情况……做出判断。”
越说到后来，吕小天越没有底气，许溪只觉得自己都快憋出内伤了，低头佯装整理头发才没被他们看出异样。
燕破岳也说不出自己对这个回答是什么感觉，只是他离许溪最近，只听见她的轻笑声在耳边萦绕着，挥之不去。
“连，处理意见。行政看管三天。”
“啊？”
“才三天啊？”
“嫌少啊，你想多待几天也行。”
吕小天赶紧摆手。
“不少不少。”
“走吧。”
李祥一挥手，三人齐刷刷地向左转，准备跟着张天扬走。
“等一下！”
刚迈出第一步，就被指导员叫住。
指导员：“我觉得你们思想认识还不够，作为指导员……”
许溪：“李叔，我饿了。”
指导员刚开口，许溪就垮着脸看向李祥。
李祥：“我也饿了，正好到饭点了，走。”
指导员：“诶，我还没说完呢。”
李祥：“那你就说呗。”
李祥：“今天吃什么来着？”
许溪：“红烧肉。”
指导员：“我……”
指导员：“等会儿我！”
一听见红烧肉，吕小天眼睛都直了，燕破岳也忍不住朝许溪和李祥离开的方向看，只看见许溪笑着，冲他做了一个“耶”的手势。
他瞬间明白了那人的良苦用心，垂眸浅笑，跟着张天扬走了。
——
说是禁闭室，其实就是一个放着三张床，窗户只有一扇的房间。
萧云杰和吕小天发现新大陆似的进去，只有燕破岳，站在门口，步子似乎千斤重。
“进去啊，想什么呢！”
负责看守的人催促道，燕破岳有些无奈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鸦羽般似的睫子之下，隐藏了太多不知名的情绪。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走进房间。
身后是铁门被关上的沉重响声，面前是让他不安的环境。
燕破岳握紧拳头，找一个角落坐下，窗口的一线天光正好能照亮他身侧的黑暗。
可即便是这样，不安还是像种子一样播撒在每一个毛孔最深处，借着血液的滋养，飞速发芽。
他用更大的力气抱紧自己，趁另外两人还没察觉他的异样之前，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
隔壁的一阵熟悉的，拳头捶打在沙袋上的声响打破了他的思绪，萧云杰和吕小天也停止了对话，一起往窗外看。
燕破岳见过他，张天扬管他叫犊子。
“这哥们儿，确实挺猛啊。”
“打听出来是谁了了吗？”
“龙虎狗当中的一个，你们猜猜是谁？”吕小天说道，吊足了他们的胃口，才缓缓突出一个字。
“龙。”
“一连一排一班班长肖飞。”
“也姓肖啊？”
“你那是萧老二，人家这是肖第一。”
吕小天说道，见他们不信，又喋喋不休地科普起来。
不知是那句话刺激到了燕破岳的神经，还是说肖飞的存在对燕破岳来说本来就是个刺激，二人看他时，他正在床上做俯卧撑，汗流浃背。
“不是，燕子你说你这一会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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