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吕小天天天吊着一条胳膊，起初范劲还觉得他可怜，想给他批两天假，后来从李祥那知道了来龙去脉之后，又罚他单手做了五十个俯卧撑，累的他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这事也不是许溪告诉李祥的，说实话，知道是吕小天出的主意，许溪还是挺开心的，至少说明了燕破岳是被人误导。
偏偏这傻帽来给自己道歉，被李祥撞见了。
李祥让他说明白怎么回事，许溪还想辩解，他竟然就一脸大义凛然地把整件事说了一遍。
“你再说一遍，你干什么了？”
“我……”
燕破岳刚说了一个字，李祥就从办公桌后面出来，许溪甚至都没看清他什么时候出的拳头，只看见燕破岳躺在地上，眼睛瞬间肿了。
“混蛋！”
“这是军营！”
“李叔叔！”
“你别替他说话！”
被他一喊，许溪真就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上前把燕破岳从地上扶起来，那双眼里的关切，让燕破岳觉得自己这拳头挨得值。
从那之后，李祥直接变成了抓早恋的教导主任，吃饭时候带着许溪，不吃饭就紧盯着队伍里的燕破岳，他请假上厕所都让张天扬陪着。
——
渐渐的，两个人之间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许溪把自己埋在一堆专业书里，燕破岳则专心训练，为随时都有可能收到的任务做准备。
风不冷，吹进心里却是凉的。
燕破岳几乎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在了训练上，萧云杰从不远处过来，递了瓶水给他。
“放那吧，一会儿再喝。”
燕破岳说道，拳头一下一下地落在沙袋上，汗如雨下。
萧云杰知道劝不动他，也不说话了，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喝水，一边看燕破岳撒气。
“你跟许溪……真就这么完了？”
燕破岳一愣，抱住朝自己过来的沙袋，嘴里一个劲儿地喘着粗气。
“完了。”
“你甘心？不会吧，不像你风格。”
“不甘心也没用。”
燕破岳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剩下的悉数从头顶浇下来。
萧云杰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多问，叹了口气。
“我可听说了，今天晚上好像有什么实战。”
“实战？”
燕破岳疑惑地转过头，眼睛却亮了一下。
“听谁说的？”
“他们传的，说是有几个毒贩，要在边境线上运毒，最晚也就是今天晚上了。”
萧云杰说道，这种事对他来说无所谓，自身素质过硬，真枪实弹也不会有太多的顾虑，倒是燕破岳。
他看了燕破岳一眼，果然，那双眼里充斥着除了期待之外的其他情绪。
“去看看她吧，说不定……别留遗憾。”
这种时候，燕破岳已经没有心情管萧云杰是不是咒他了，甚至还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你干嘛去？”
“去找吕小天！”
“炊事班在这边，那是……那是连长办公室。”
萧云杰最后一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作为燕破岳这么多年的兄弟，这点心思他要是看不出来岂不是真的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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