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儿,饭烧好了,快来吃吧!”一座不知身处何地的秘境中,一个面目慈祥的妇女正高声呼喊着院中的一位孩童。
“知道了,婆婆!”一位面目清秀,脸上两坨婴儿肥,看上去约莫六七岁的孩童,高声应和着走入了屋中。
而这名孩童,正是当年那场琉璃国内乱中,唯一逃出来的陈家血脉,雍亲王独子——陈辞旧。
此刻屋内,除了方才那被陈辞旧称作婆婆的老妪外,还有另外四名头须皆白的老者。
见到陈辞旧进屋,几人皆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旧儿,今日可有好好练习老夫传授于你的刀法?”
“旧儿,马步可做的扎实?要知,刀法乃身外之物,可功法,却源自你的本身。”
“旧儿,无论如何,也不要忘记对元力的掌控与吸收啊!”
听着眼前几名长辈几乎同一时间的问询,陈辞旧瞬间感到一阵头大。
“诸位爷爷,旧儿今日有...”
可还没等陈辞旧回答,他眼角的余光中便骤然瞟到,有几道身影依次飞出了屋外。
“宫古婆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为什么还要被扔出去!”其中一道身影高呼道,语气中充满了委屈。
“哐,哐,哐!”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肉体砸入尘土声,陈辞旧只感到额头一阵冷汗。
可宫古婆婆却仿佛浑然不知,满脸慈祥的对陈辞旧招手道:“旧儿,别管那几个老东西,赶快过来吃饭,菜都凉了。”
许辞旧应声坐下,提箸夹起一筷子笋干炒鸡肉,可眼角余光却不自觉向屋外看去。
最终,他仍旧不放心的说道:“婆婆,虽然几位爷爷修为的确不低,可药爷爷,前两日不刚刚才得了风寒吗?”看着屋外几位仍旧一动不动的老人,许辞旧心中只感到一阵担心。
可听到这话的宫古婆婆,脸上却不禁划过一丝冷笑。
下一秒,只见她抄起一旁的酒坛,高声道:“三息之内,若是还不回来好好吃饭,那老妪现在就把这坛陈酿喂了狗!”
眨眼间,前一秒还空空如也的饭桌,瞬间便坐满了人。
“宫古婆婆当真是能与我等说笑啊...”
“是啊是啊,无论如何也不能和酒过不去呀。”两位老者尴尬出声道。
宫古婆婆瞥了两人一眼,没有说些什么。
可虽然知道宫古婆婆如此,陈辞旧依旧语气恭敬地,向几位老人汇报着自己上午的所学心得。
“圣刀爷爷,不知道为何,今日练刀莫名没有了往日的柔顺,反而多了一丝平日里不多见的阻塞。”
说完,他将目光转向第二位老者,
“神拳爷爷,我今日练拳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平日里风雷阵阵的拳爆,今日不知为了小了许多。”
最后,将目光转向第三位老者,
“药爷爷,今日在吸收元气时,莫名感到小腹处一阵肿胀。并且...那些丹药配方太简单了。”
看着眼前这视如己出的孩子满眼的失望,几位老人内心却翻起了轩然大波。
几位老人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那难以掩饰的激动。
最终,那位自始至终没有向陈辞旧询问任何事务的老者,强忍着激动将碗筷放下,轻声说道,
“九玄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