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顾渊向秦零求婚后，就带他见了自己的家人，顾渊的家人也很喜欢秦零。

他们很快就领了结婚证（私设：国内同性婚姻合法）办了婚礼。

一切都很顺利，那个时候的他们都还在上学，两个没有经过社会磨练的人，就这样，组成了一个家庭。

毕业的第一年，是秦零和顾渊在一起的第七年。都说七年之痒，原来秦零是不信的，可是当它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让他不得不去相信这所谓的七年之痒。

毕业的第一年，也是秦零实习的第一年的生日，秦零坐到了曾经那个包厢里，从高中表白那次之后，秦零每个生日都是在这里过的。

今年也不例外，秦零坐在包厢里，面前放了个蛋糕，是秦零自己买的，还没有插蜡烛，他在等人。

秦零的手机就放在蛋糕旁边，是拨号的界面。秦零给顾渊打了很多电话，也发了很多条消息，可是电话他一个没接，消息一个没回。

再打就播报关机了。

秦零已经很久没见过顾渊了，顾渊最近总是不回家，打电话也没有解释，消息也很少回，永远都是在忙。

秦零挂掉电话，静静的坐着。

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什么都没做。

直到包厢的门被推开，秦零惊喜的转头，看到来人时便满脸失望。

推门的是服务生，他告诉秦零，他们要打烊了。

秦零将没有动过的蛋糕重新装好，拎着回去了。

等他到家，屋里漆黑一片，没有人在，他，又没回来……

秦零打开灯，坐到沙发上，把蛋糕放到茶几上，拆开包装。

他将蜡烛，生日帽，连同包装一起丢到垃圾桶里。

秦零挖了一勺蛋糕，蛋糕放得太久了，奶油已经没有鲜口感了。

秦零才吃一口，眼泪就不自觉掉了下来，他又挖了第二勺，拌着自己的眼泪吃下去。

他尝不出蛋糕的甜味，只觉得口中苦涩难堪。

接着是第三勺，第四勺，……

直到把蛋糕都吃完了。

秦零的脸早就被泪水浸满了，他口中的最后一口蛋糕还没有咽下去，他就这样哭着。

茶几上摆着蛋糕的低座，秦零手里拿着刚刚吃蛋糕的勺子，他抱着自己，拿手擦眼泪的时候勺子上的奶油渍蹭到了脸上，显得狼狈极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秦零的情绪才缓和下来，他觉得胃里翻涌，跑到洗漱间，趴在马桶上就刚刚吃的蛋糕吐了出来。

那一整个蛋糕他一个人是吃不下的，他刚刚那样硬将所以蛋糕都吃下去，他的胃显然是受不了的。

秦零吐了一个昏天黑地。

吐完他感觉舒服了些，洗漱后便去睡觉了。

这一夜，再没人开过灯。

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所以秦零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他在房子里逛了一圈，他就知道了，顾渊昨晚没有回来。

秦零午饭就外卖对付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秦零开始找房子，他想搬出去了。

从找房子到搬家这半个月，秦零都没有见到顾渊，那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后来的两年，秦零一直住在他新租的房子里。

他也会在过年去顾渊父母家住的那几天见到顾渊，他问过顾渊为什么突然对他冷淡了，可是顾渊不搭理他了。

除了每年过年的那一面，秦零就没见过顾渊了。

现在，那个人就这样躺在他面前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