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

领完证的当天晚上，两人洗漱完后躺进柔软的空调被里。房间里门窗紧闭，灯光昏黄，打着空调，阵阵凉风袭来，林淮芳把手臂放进了被子里。

顾业之“很冷？”

林淮芳“没……”

林淮芳侧躺着，闭着眼躺在枕头上，声音看似平静无波澜，细听之下有些微的颤抖，她紧紧抓住被子。

顾业之环住她的腰肢轻笑一声，薄唇贴在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林淮芳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顾业之“那你抖什么？”

林淮芳一听这话就来气，她睁开眼猛地转回头瞪着这个眉眼都带着笑意的男人，气道：

林淮芳“你会不知道？”

顾业之“知道什么？”

顾业之缓缓贴近了她，两人的呼吸时轻时重，亲密的交缠在一起，林淮芳紧咬住唇，看向他的目光开始颤动，只听她突然轻“嘶”了一声，嗔道：

林淮芳“你轻点啊。”

顾业之看着她但笑不语，林淮芳在他的目光下、他的安抚下、逐渐开始意志崩溃，莫名的感觉涌上四肢百骸，化为一滩水。

空调被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片刻后只听一声婉转柔媚的低叹声传来，接着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努力平复稳定的呼吸。

顾业之从被子里抽回手，他翻过身坐起，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指尖，把微湿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后，又抽了几张崭新、雪白的纸巾，手掌似水蛇一般滑进了被窝里。

林淮芳“我自己来吧。”

林淮芳抓住了他的手，脸色还带着几分未褪去的潮红。

顾业之“我来。”

说着，他就挣脱了林淮芳毫无压力的束缚，细致地替她清理了起来，林淮芳咬着唇，有些不适应地扭了扭腰肢。

顾业之替她清理好后，见她还红着一张脸默不作声，一双手都快揪成了麻花，他在心里笑了一声，抓住她的手放进掌心握牢，问：

顾业之“还害羞？”

林淮芳没说话也没点头，而是抬眸看了一眼顾业之，眸光中带着盈盈水痕，她小声问道：

林淮芳“那你呢？你不难受吗？”

顾业之低笑，敢情她是在纠结这个问题，想了想，他如实告知于她：

顾业之“刚开始是有点……”

林淮芳眨眨眼，好似在问“现在呢”？

顾业之“现在啊……要不要你来摸摸？”

顾业之薄唇扬起，一脸认真地问她。

林淮芳先是一愣，然后娇艳的红色从她的脖颈、耳朵，慢慢蔓延到她整张脸，她啐了他一口，没好气地说道：

林淮芳“臭流氓。”

顾业之挑眉，把她柔软的手举至嘴边，轻吻了一下，说道：

顾业之“这可就不对了吧，怎么臭流氓了？我刚才还帮你了呢，要点利息怎么了？”

林淮芳一听这话顿时也不再说什么了，她陷入了犹豫当中，顾业之支起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天人交战了片刻，林淮芳一咬牙钻进了被子里，顾业之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女人已经没影了。

直到感觉一阵热源从腿边传来，顾业之热血逐渐上涌，方才平息的野火又瞬间在体会横冲直撞，他闭了闭眼咬牙把林淮芳从被子里提出来。

林淮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被他拽出来的那一刻还是疑惑的，她乱糟糟着脑袋，问他：

林淮芳“你不想吗？”

顾业之“想啊。”

顾业之盯着她一启一合的红唇，喃喃道。怎么会不想呢？做梦都想，但想和让她做完全是两码事，他不想让她做那么肮脏的事。

林淮芳“那为什么……”

顾业之“没有为什么。”

顾业之斩钉截铁地打断她，一把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然后抬手关了床头灯，轻声道：

顾业之“睡觉。”

林淮芳无奈，被他按着也动弹不得，最后只能偃旗息鼓，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渐渐进入了睡眠。

不过可难为了顾业之，男人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