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雪町，骨温予你

第一章回声花下的重逢

地下世界的时间总带着一种慵懒的粘稠感，瀑布区的水流终年不息，撞击着岩石的声响被回声花层层折射，变成温柔的絮语。菱星蹲在水边，指尖轻触水面，映出的倒影里，她耳后的碎发还沾着雪町的冰晶——刚才为了追一只迷路的小怪物，她在雪地里跑了半程，鼻尖冻得通红。

“需要帮忙解冻吗？”

熟悉的、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从身后传来，尾音拖得微微上扬，像冬日里晒着暖阳的猫。菱星回头时，正好看见那抹标志性的白色身影斜倚在不远处的岩壁上，蓝色连帽衫的兜帽半掩着骷髅头，眼窝里跳动的幽蓝火焰像两簇安静的星。

Sans还是老样子，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站姿随意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滑坐在地。但菱星注意到，他的目光在她冻红的指尖停留了一瞬，眼窝的火焰微微晃动了一下。

“不用啦，”菱星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碎雪，“跑一跑反而暖和。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今天会在 Grillby's 跟 Papyrus 讨论新的意大利面配方。”

Sans轻笑了一声，迈开步子朝她走来。他的脚步声很轻，落在湿润的岩石上几乎没有声响，只有那串挂在脖子上的星星吊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是菱星上次从人类世界带来的小礼物，据说能吸收微弱的魔法能量，他倒是一直戴着。

“Papyrus 被 Undyne 拉去训练了，”他走到她身边，目光投向水面上漂浮的回声花，“至于我，听说有人在雪町追着雪兔跑，担心某个路痴会迷路到瀑布深处。”

菱星脸颊微微发烫，嗔了他一眼：“我才不是路痴！只是刚才那只雪兔太可爱了，一不小心就跟着跑远了而已。”

Sans没反驳，只是眼窝里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蓝色魔法，轻轻落在菱星冻红的鼻尖上。一股温暖的触感瞬间蔓延开来，带着淡淡的、类似烤肉桂的香气——那是他常用的魔法气息，总能让菱星莫名安心。

“人类的体温果然很容易受环境影响，”他收回手，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下次再想追雪兔，记得带上这个。”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蓝色围巾，针织的纹理细密，边缘绣着一颗小小的菱星图案。菱星认出，这是上次她随口说喜欢雪町的毛线材质，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里。

“你织的？”菱星接过围巾，指尖触到柔软的毛线，心里暖烘烘的。

“算是吧，”Sans含糊地应了一声，耳尖的位置（如果骷髅有耳尖的话）似乎泛起了一丝淡淡的蓝晕，“Papyrus 指导的针法，他说‘要给重要的人织温暖的围巾，必须用最标准的皇家针法’。”

菱星忍不住笑了出来，想象着 Papyrus 一本正经教 Sans 织围巾的样子，一定很有趣。她低下头，认真地把围巾围在脖子上，长度刚刚好，温暖的魔法气息透过毛线渗透进来，驱散了所有寒意。

“谢谢你，Sans。”她抬起头，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像盛了漫天星辰，“很暖和。”

Sans的目光落在她带着笑意的眉眼上，眼窝的幽蓝火焰微微摇曳，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你喜欢就好。”

瀑布的水流声依旧温柔，回声花轻轻摆动，将两人的对话折射出淡淡的回响。菱星看着 Sans 眼窝里那两簇安静的蓝火，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那时她误闯入地下世界，在雪町迷路，是他带着一脸慵懒的笑意出现，用一个冷笑话化解了她的惊慌，说“迷路不可怕，可怕的是迷路时遇到不喜欢冷笑话的怪物”。

从那以后，他们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她会给他带人类世界的书籍和零食，他会带她去看雪町的极光、瀑布的回声花、热地的岩浆喷泉。她知道他看似慵懒，却总在默默守护着身边的人；他知道她看似温柔，内心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坚韧和勇气。

不知不觉间，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雪町的雪落进彼此的眼底，瀑布的水声变成心动的节拍，就连 Grillby's 里温暖的灯光，都成了两人默契相伴的背景板。

“对了，”菱星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几颗亮晶晶的星砂，“这是我上次回人类世界，在山顶收集的星砂。传说对着星砂许愿，愿望会被星星听到。”

她把玻璃罐递给 Sans：“给你，就当是回礼。”

Sans接过玻璃罐，骨指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瓶身。星砂在罐子里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映得他眼窝里的蓝火更加明亮。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那如果我许愿，让某个路痴以后不要再迷路了，星星会实现吗？”

菱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捶了他一下：“喂！你就不能许个更有意义的愿望吗？比如希望地下世界的大家都能一直开心，或者 Papyrus 能做出成功的意大利面？”

“那些愿望 Papyrus 已经许过很多次了，”Sans看着她，眼窝里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温柔，“我觉得，我的愿望已经很有意义了。”

他的目光太过专注，菱星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脸颊瞬间热了起来。她连忙移开视线，看向水面上的回声花，假装在研究花瓣的纹路，声音细若蚊蚋：“那……那星星应该会听到吧。”

Sans轻笑出声，没有再追问。他把玻璃罐小心翼翼地放进自己的口袋，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然后，他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走吧，路痴小姐。再不回去，Papyrus 大概要以为我把你拐去做意大利面配料了。”

菱星抿着嘴笑，顺从地跟上他的脚步。两人并肩走在瀑布区的小径上，蓝色的围巾和白色的连帽衫在昏暗的环境里格外显眼，彼此的肩膀偶尔会轻轻碰到一起，带来一阵细微的悸动。

回声花在他们身后轻轻摇曳，将一句低低的呢喃折射开来，消散在温柔的水流声中——

“其实，我的愿望是，能一直这样陪着你。”

第二章雪夜的守护

雪町的夜晚来得格外早，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将整个小镇覆盖在一片洁白之中。菱星坐在 Sans 和 Papyrus 的家门口，膝盖上放着一本摊开的星象图册，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在纸上轻轻勾勒着星空的轮廓。

屋里传来 Papyrus 兴奋的声音，他正在给 Undyne 打电话，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新研发的“宇宙风味意大利面”，声称“这将是让人类和怪物都为之疯狂的美味”。菱星忍不住摇头失笑，想起上次尝过的“彩虹意大利面”，那味道至今让她记忆犹新。

“在画什么？”

Sans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一杯是给菱星的，加了她喜欢的棉花糖；另一杯是他自己的，虽然骷髅不需要进食，但他似乎很喜欢热可可的香气。

菱星抬起头，朝他笑了笑：“在画人类世界的星空。你看，这是北斗七星，这是猎户座，还有这个，是菱星——我名字里的那颗星。”

她指着图册上一个小小的亮点，眼里满是向往：“可惜地下世界看不到真正的星空，只能凭着记忆画下来。”

Sans在她身边坐下，将热可可递给她。温热的杯子隔着掌心传来暖意，驱散了雪夜的寒冷。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那本泛黄的图册上，眼窝里的蓝火轻轻晃动。

“人类世界的星空，真的有这么多星星吗？”他轻声问道。

“嗯，”菱星用力点头，眼神亮晶晶的，“尤其是在没有光污染的山顶，抬头就能看到漫天繁星，像被撒了一把碎钻，特别美。有时候还能看到流星，听说对着流星许愿很灵验。”

Sans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身：“跟我来。”

“啊？去哪里？”菱星疑惑地看着他，但还是顺从地站起身，拿起图册和热可可，跟上了他的脚步。

Sans没有说话，只是领着她朝雪町的边缘走去。雪越下越大，落在他们的肩头和发梢，很快就积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菱星的围巾早已被雪打湿了一些，但她并不觉得冷，因为 Sans 走在她身边，身上散发出的魔法气息一直笼罩着她，像一层温暖的屏障。

他们走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坡上，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雪町的景色，远处的雪山在夜色中勾勒出朦胧的轮廓。Sans停下脚步，转过身对菱星说：“闭上眼睛。”

菱星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她能感觉到身边的魔法能量在渐渐汇聚，带着熟悉的温暖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星光味道。

“可以睁开了。”

随着 Sans 的声音，菱星缓缓睁开眼睛，下一秒，她彻底愣住了。

只见天空中，无数蓝色的光点凭空出现，像星星一样在黑暗中闪烁。它们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快有的慢，在雪夜的天空中勾勒出各种星座的轮廓——北斗七星、猎户座，还有一颗格外明亮的、菱形的星星，正好对应着图册上她名字里的那颗星。

“这……这是？”菱星惊讶地睁大眼睛，眼里渐渐泛起了泪光。

“用魔法模拟的星空，”Sans站在她身边，声音温柔，“虽然不如人类世界的真实，但至少，你不用再凭着记忆画了。”

菱星转过头，看着 Sans 眼窝里那两簇温柔的蓝火，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暖又软。她知道，模拟这么多星星，还要精准地勾勒出星座的轮廓，一定耗费了不少魔法能量。而他，从来都是这样，不善言辞，却总能用最温柔的方式，满足她的所有心愿。

“Sans……”菱星的声音有些哽咽，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泪逼了回去，“谢谢你，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星空。”

Sans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拂去她头发上的雪花：“喜欢就好。”

两人并肩站在山坡上，沉默地看着漫天的魔法星空。雪花轻轻落在他们的身上，热可可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一切都安静而美好。菱星忽然觉得，比起人类世界的星空，眼前的这片星空似乎更加珍贵——因为这是他为她一个人创造的。

“你知道吗？”菱星轻声开口，目光依旧停留在天空中的菱星上，“我小时候很喜欢看星星，妈妈告诉我，每一个善良的人去世后，都会变成一颗星星，在天上守护着自己重要的人。”

她转过头，看向 Sans：“那你说，怪物会不会也一样？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离开了这个世界，会不会也变成星星，在同一片天空下相遇？”

Sans的目光微微一沉，眼窝里的蓝火黯淡了一瞬。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死后会怎么样，毕竟，骷髅本来就不算‘活着’的常规定义。”

他顿了顿，看向菱星，语气变得格外认真：“但我知道，现在我想守护的人，就在我身边。所以，与其想死后的事，不如珍惜现在。”

菱星的心猛地一跳，脸颊瞬间红了。她看着 Sans 专注的目光，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她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 Papyrus 焦急的喊声：“Sans！菱星！你们在哪里？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是我精心制作的‘星空意大利面’！”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打破了刚才略显暧昧的氛围。菱星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轻声说：“我们回去吧，不然 Papyrus 要着急了。”

“嗯。”Sans应了一声，率先转身朝山下走去。

菱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白色的连帽衫在雪夜里晃动的背影，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她快走几步，追上他，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Sans的身体僵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他的骨手微凉，但指尖却带着一丝魔法的暖意。菱星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轻微颤抖，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Sans，”菱星抬起头，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眼窝，“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Sans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她紧握的手上，又抬起来看向她的眼睛。他眼窝里的蓝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随即变得格外明亮。他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骨指轻轻收紧，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好。”

一个简单的字，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力量，在雪夜里轻轻回荡。

Papyrus 的喊声还在继续，越来越近。两人相视一笑，手牵着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漫天的魔法星空下，他们的身影被雪光拉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围巾上的菱星图案和脖子上的星星吊坠，在星光下闪烁着同样温柔的光芒。

第三章热地的小风波

地下世界的季节似乎总是一成不变，但 Grillby's 的热闹却从未消减。菱星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杯冰镇柠檬汁，看着窗外热地翻滚的岩浆，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所以，Papyrus 最终还是把他的‘星空意大利面’端给了 Grillby？”Sans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杯可乐，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

“是啊，”菱星叹了口气，“Grillby 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口，然后默默把杯子里的岩浆喝了大半，我怀疑他是想用岩浆的热度冲淡意大利面的味道。”

Sans哈哈大笑起来，眼窝里的蓝火都在颤抖。他放下可乐，身体微微前倾：“说真的，我一直很好奇，Papyrus 的意大利面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大概是爱吧，”菱星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总说，只要充满爱，就能做出最美味的食物。虽然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但这份心意还是很可贵的。”

Sans点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Papyrus 的善良和热情，就像雪町的太阳，总能温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拿起桌上的薯条，递了一根给菱星：“说起来，你上次说想尝尝人类世界的汉堡，我让 Alphys 帮忙查了食谱，她已经答应帮忙制作食材了。”

“真的吗？”菱星眼睛一亮，脸上满是期待，“太好了！我早就想让你尝尝真正的汉堡了，比 Grillby's 的火焰汉堡还要好吃哦。”

Sans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他喜欢看她这样鲜活的模样，像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芽，带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总能驱散他内心深处偶尔泛起的阴霾。

就在这时，Grillby's 的门被猛地推开，Undyne 带着一身热气冲了进来，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 Papyrus。

“Sans！菱星！”Undyne 一把拍在桌子上，声音洪亮，“不好了！热地的岩浆管道出现了裂缝，Alphys 说如果不及时修补，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地下世界的魔法能量循环！”

菱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站起身担忧地问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Alphys 有办法修补吗？”

“Alphys 正在研究修补方案，但需要有人去现场查看裂缝的具体情况，”Papyrus 喘着气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焦急，“可是热地的温度太高了，普通怪物根本靠近不了，Undyne 说她可以去，但需要一个人帮忙记录数据。”

菱星想也没想就说道：“我去吧！我虽然是人类，但我可以用 Sans 给我的魔法防护符，应该能抵抗高温。”

“不行！”Sans 立刻开口反对，眼窝里的蓝火变得严肃起来，“热地太危险了，岩浆管道附近的魔法能量不稳定，防护符不一定能完全起到作用。”

“可是现在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呀，”菱星看着他，语气坚定，“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Sans，我能保护好自己。而且，我也想为地下世界做点什么。”

她从脖子上取下那个星星形状的防护符，那是 Sans 之前给她的，能抵御一定程度的魔法攻击和极端环境。“你看，这个防护符很厉害，而且我还学过一些简单的急救魔法，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Sans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挣扎了片刻。他知道菱星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而且，她说得对，现在确实需要有人去协助 Undyne 记录数据，才能让 Alphys 尽快制定出修补方案。

“我跟你一起去。”Sans 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站起身，目光变得格外认真，“我的魔法能更好地抵御高温，也能保护你。”

“Sans……”菱星心里一暖，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Undyne 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语气欣慰：“太好了！有你们帮忙，一定没问题！我们现在就出发，Alphys 已经在热地的入口等我们了。”

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热地的入口。Alphys 穿着一身特制的耐高温防护服，手里拿着各种仪器，脸上满是紧张。

“菱星，Sans，你们来了！”Alphys 推了推眼镜，快速说道，“裂缝就在前面三百米处的岩浆管道上，我已经用魔法搭建了一条临时通道，但通道的承受能力有限，你们一定要尽快完成数据记录，然后马上撤离。”

她递给菱星一个数据记录仪：“这个仪器能自动检测裂缝的宽度、深度和魔法能量波动，你们只需要把它放在裂缝附近，等待三十秒就能完成记录。”

“明白！”菱星接过仪器，紧紧握在手里。

Sans 拉起菱星的手，骨指轻轻收紧：“准备好了吗？跟着我，不要离我太远。”

“嗯！”菱星点点头，心里虽然有些紧张，但有 Sans 在身边，她就觉得格外安心。

Sans 周身泛起一层蓝色的魔法屏障，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屏障散发出淡淡的蓝光，隔绝了热地的高温和刺鼻的硫磺味。他带着菱星，跟在 Undyne 身后，小心翼翼地踏上了临时通道。

通道由坚固的魔法能量构成，踩在上面微微有些晃动。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即使有魔法屏障的保护，菱星还是能感觉到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岩浆在管道里翻滚，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通道。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裂缝所在的位置。那道裂缝大约有半米宽，从管道的顶部一直延伸到侧面，黑色的岩浆正从裂缝中缓缓渗出，散发着恐怖的高温和强烈的魔法能量波动。

“就是这里了！”Undyne 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周围，“菱星，快把仪器放好！我来警戒！”

菱星点点头，在 Sans 的保护下，慢慢靠近裂缝。她按照 Alphys 的指示，将数据记录仪放在裂缝旁边的平坦岩石上。仪器立刻开始工作，屏幕上闪烁着各种数据和图表。

就在这时，管道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裂缝瞬间扩大了不少，一股滚烫的岩浆从裂缝中喷涌而出，朝着菱星的方向袭来！

“小心！”Sans 眼疾手快，立刻将菱星拉到自己身后，同时凝聚起更强的魔法屏障，挡住了喷涌而出的岩浆。

“轰！”岩浆撞在魔法屏障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蓝色的屏障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然后才慢慢稳定下来。

菱星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紧紧抓住 Sans 的手臂，声音有些发颤：“Sans，你没事吧？”

“我没事，”Sans 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菱星能感觉到他骨手的微微颤抖，还有他周身魔法能量的波动，“仪器快记录完了，再坚持一下。”

就在数据记录仪即将完成记录的时候，管道再次晃动起来，这次的晃动比刚才更加剧烈，通道也开始出现裂痕。

“不好！通道要塌了！”Undyne 大喊一声，“快撤！”

Sans 立刻抱起菱星，将她护在怀里，转身朝着通道出口的方向冲去。Undyne 跟在他们身后，一边跑一边用魔法加固通道。

数据记录仪发出“嘀”的一声，表明数据已经记录完成，但此时通道已经开始崩塌，根本没有时间去取回仪器。

“别管仪器了！快逃！”Undyne 大喊道。

Sans 没有犹豫，抱着菱星加快了速度。身后的通道在他们离开的瞬间彻底崩塌，滚烫的岩浆和碎石块倾泻而下，被 Undyne 用最后的魔法屏障挡了下来。

三人终于冲出了热地入口，安全地回到了 Alphys 身边。

“怎么样？数据记录到了吗？”Alphys 焦急地问道。

“记录到了！但是仪器没能拿回来！”菱星喘着气回答。

“没关系！只要数据记录到了就好！”Alphys 松了一口气，立刻拿出通讯器，“我现在就把数据传输到我的实验室，马上制定修补方案！”

看着 Alphys 忙碌的身影，菱星终于放下心来。她转头看向 Sans，发现他的魔法屏障已经消失了，骨手的颜色似乎比平时暗淡了一些，眼窝里的蓝火也有些微弱。

“Sans，你是不是消耗了太多魔法能量？”菱星担忧地问道，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骨手。

Sans 笑了笑，摇了摇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菱星能感觉到，他的语气有些虚弱。刚才为了保护她，他一定耗费了大量的魔法能量。她心里一阵心疼，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