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竹悦笑了一声,没肯定也没否定,只是傻呵呵的笑着。
“至少我还能有帮到他的时候,”曹竹悦小声嘟囔着,“可是他又不说了。”
“或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呢?他觉得不用麻烦你了。”乔迁说着。
“不,不,”曹竹悦摇摇头说着,“我了解他的,他这两天看似很开心,实际上眉头一秒也没有松开过,他一定遇到了很难解决的事情。”
“这么来说,沈清风的压力也是挺大的,”乔迁侧了个身子,面朝曹竹悦的方向继续躺着,若有所思的说着,“其实你也知道了什么对吧。”
“猜的,不怕你笑话,从我记事起,我的生活里除了通安村,通安村里的人,再没有其他了,”曹竹悦着,“所以每个人一有什么事,我都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你只是关心则乱。”
“你不也是吗?平常你好像总是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但只要一提到木木,你就立刻冲到前头去了。”
“所以我们是一样的。”
“是一样的.....”曹竹悦低头重复着这一句话,苦笑着说道,“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乔迁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脑袋有点发昏,他没有听清曹竹悦最后说的话,也没有看到曹竹悦落寞的眼神。他撑起身子做好,开始和曹竹悦分析起来。
“之前沈清风从来没有向你表露过他有什么难处,但是却在你拿出双面三异绣的时候开了口,这事就只能和你的刺绣有关了。”
曹竹悦默默地听着,伸手摸了摸有些粗糙的红布。这还是她特意从箱子里找出的顶好的大红布料,一来是为了图个喜庆,二来也不想让沈清风嫌弃了自己。可是她来了这才发现,商店里任何一条简单的裙子,布料都比这个柔软、舒服,这块大红布,当真只能用来包东西用了。
“那天在商场,我们遇到了点事,见了一个凉城的公子哥,我听他和沈清风的对话,又结合刚刚发生的事,猜出来了一些。”
乔迁的身体和意识已经分家了。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的大脑不断的在催促他,让他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曹竹悦,仿佛他再不说,他一定会遗憾终生一样。
“他那个所谓的客户,应该就是云鼎集团的董事长,我在新闻上看到,云鼎集团前些日子和SQG中止了合作,云鼎母家就是做纺织业起来的,失去了SQG这么大的一块市场,肯定要从别的地方找补。想来是会急着要找人接手这个烂摊子。沈清风卡在这,肯定是跑不了。”
“所以阿风...是不想让我去绣坊了。”曹竹悦听明白了乔迁的意思,愣愣的看着他。
“对,”乔迁得到了正确的答案,开心的鼓了两下掌,冲着曹竹悦比了一个牛的手势说,“你果然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他没说,肯定也是纠结的,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助你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