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相信他。”音酒走进来蹲在冯宝宝身边,帮她掖了掖被角,“宝儿姐多少年没受伤了,这次却因为他心肺都被人刺穿了……”
徐四拍了拍音酒的肩 “酒儿,昨天你……没事吧……”
音酒身体一顿,随即“嗯”了声,“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好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但是现在记不清了……”
“黄杨扁担呀么软溜溜呀那么姐哥呀哈里耶~挑一挑白米下酉州呀,姐呀姐呀下酉州呀那么哥呀哈里耶……”不染忽然轻轻在别墅里唱起这首歌 。
音酒突然炸毛: “染染,人家正伤感呢,干嘛突然唱歌啊!”
这时,本来躺着的冯宝宝猝不及防地睁开了眼,“唰——”地坐了起来。
!!! “宝儿姐!”
“宝儿啊,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受伤多严重啊!你个傻子!”徐四立刻上前,轻轻勒住冯宝宝的脖子使劲摇了起来。
“宝儿姐你吓死我了……四哥你放手!宝儿姐都要被你摇的口吐白沫了!”
徐三看着打闹的三个人,伸手拦道:“喂!你们注意点,宝宝的伤还没好!”
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徐三接过一听,随即大惊失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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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吕良向张楚岚提出加入全性,可惜,张楚岚拒绝了。
他没必要加入全性,而且,他也不是那种可以无拘无束的人。这十几年隐蔽自己而生活,使得他更比别人考虑得多。
张楚岚问吕良要了联系方式,用短信联系,很普通的联系,却确实比平常的通话多了几分保障。
然后吕良很潇洒地走了。
留下一个扎着小马尾的张楚岚。
他怎么还不走?
还有事儿?
不对!
却见他转过身来。
“既然有人,何不出来会一会?”
张楚岚插着裤兜一根竹竿似得站在那。
不染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哎~看了我跟踪人还要继续提高啊,这么轻易就被发现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张楚岚怒视她。
“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来。”
“你不告诉他们吗?”
“我只知道张楚岚交了一个朋友。其他的……跟我有关系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公司的人。”
那天下午,徐家兄弟的父亲徐翔在市立医院的三十五层305号病房逝去了,也是那天下午,老人用悠长的回忆口吻诉说了宝宝的半生……
“懂了么,张楚岚……这一切都是你爷爷替你的安排啊……”
“怪不得,我说那次雨天以后宝儿姐就经常玩失踪,原来是看你小子啊!张!楚!岚!”音酒阴森说道。
“咳……咳咳,酒儿你继续听我说……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急促起来,“他,他叫做张怀义……这次罗天大醮,若你有缘或许能知道,知道些什么……”
老人开始气若游丝,“哈……哈,这个张怀仪……应该是当今老天师的师弟……”
徐四:“老爹!”
徐三:“老爹!”
“老头!”音酒眼眶红了。
“徐先生!”不染声音哽咽。
“染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求你了……救救他……”音酒求助看着不染。
“音酒,徐先生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我……”抱歉……对不起。
“哈,哈,阿无……我不想死,我……我还想……在看看,在照顾你……”
冯宝宝的手轻轻附上徐翔的额头,开口唱起了阿妈交给她的第一首山歌:“黄杨扁担呀么软溜溜呀那么姐哥呀哈里耶~挑一挑白米下酉州呀,姐呀姐呀下酉州呀那么哥呀哈里耶……”
自此以后,那首黄杨扁担和那些遥远的记忆,永远被定格在老人紧闭的双眼,凝固于瞳,再不相忘。
两天后,陵园墓地。
那小子还躲在学校?”
“嗯,他说想好了会联系我们。”
“关于宝儿姐的身世和他爷爷的事情,那天老头说的还不清楚嘛,他再不相信,我就揍到他相信。”音酒两手插在工装裤里,目光凝视着徐翔的墓碑。
突然,一道人影静静站在三人身后——是张楚岚。
他上前给徐老爷子上了三柱香,才转过身,目光扫过四人,口吻低沉:“徐爷也好,我爷爷也罢,他们说的,我都需要去验证。你们放心,我会留在你们身边去验证,我也想知道真相。”
说完,他目光微柔,看向冯宝宝,“宝姐,一起回去吧……”
音酒:Σ(゚∀゚ノ)ノ不好!自家猪呸,白菜要被猪拱了!
不染:“张楚岚,你好好准备一下两个月后的罗天大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