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我爱你,于温暖的春风中,他逆着微光想我说出这句话,心脏也于这一瞬紧绷随即疯狂跳动,桃红溢满脸,泪水也夺眶而出,怎么会?我这么差劲,怎么会?直到在温暖的怀中,我还在恍惚。
第一次见面,他手持一捧白玫瑰,急匆匆的赶路,我感叹,世间,浪漫至死不渝,可那急匆匆的视线对上了我,对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是个颜值主义至上者,看到他好看的脸,我竟答了一声“好”
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一见钟情,那是蓄谋已久,是我少时的风流债。
小时候,我们就认识,小孩子都很活泼,但陈光年是个例外。戴个小眼镜,穿个白衬衫,白皮肤,脸圆嘟嘟的,还有双大眼睛,斯斯文文的。见色起意,陈光年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我的重点保护对象,因为是离异家庭,就有很多小朋友说,陈光年没有爸爸之类的话,他就不言语,一串珍珠似的眼泪挂在脸上,生出几份弱不禁风。每每这时,我总会伸出小拳头打那些小孩,然后抱抱陈光年,他眼里会印出耀眼的光,含着泪含着我。有一次他被小孩子们压在地上打,哭的泣不成声,我拉开那些小孩子,抱住了陈光年,调笑一句,小美人,大王来救你了!在我怀里哭的他也就哼一声走了。我们就这样度过童年。
16岁,花一般的年华,我没有享受青春,因为父母拉拉扯扯的爱情终于分开了,我只能跟着父亲去远方生活。临别,我压住抽泣,与陈光年道别,小美人,等大王回来就娶你啊!在绽出最好看的笑。哼,不稀罕。这句话冷冷的,迎着八月的风,就像我们两个人脸上的泪水那么悲凉。我亲了陈光年的额头,转身上了火车站。回头对他漏了笑,泪流进了嘴里,是离别的味道,“等我!”火车开动,“我等你,我等你...”一声声呐喊,他狂奔着,泪流满面。“哈哈,陈光年还是这么爱哭啊,酸涩涌上鼻头,我拧过头,在座位上呜咽着。
大城市,不同于小乡村,我考上了大学,有了优秀的成绩,可是我不懂穿搭,也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好的人缘,没有依靠,患上抑郁症,终日浑浑噩噩,我想念着夏天,想念16岁的炽热又轰轰烈烈夏天,想念那个少年,我想,你失约了,陈光年
我又见到了他,这次他光芒万丈,仿佛是我世界的整个光源。他手持一束白玫瑰,对我告白。在见到他,泪水与欢笑涌上心头,我也有了依靠。
我再不来,纣王都殉国了,我这妖妃怎么办?你还得娶我呢!可是我不够优秀,还有抑郁症,陈光年,别喜欢我了,对不起。
他拉住我的手,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在咖啡店,你难过会一个人看宫崎骏的电影,会一个人吃火锅,点变态辣再偷偷哭,会在图书馆待上一整天,叔叔一直跟我来信。你这个笨蛋,两年了,不看看你主治医生叫什么?好啦,不管青青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以后就让我给你买花,陪你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