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严得知萧云义死的消息已经是小半个月之后了,大理寺寺呈不给他来信他还被蒙在鼓里,他的老师在信里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责令他速度回京。
一时郁闷不已,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蠢了??
“你不去见见他?”少年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袍,披散着头发现在窗前。
阡婳偏头看他:“我与他只是一面之缘,也许他都不一定记得我呢。”
“你心软了??”少年咄咄逼人,微微抿起的唇瓣咄咄逼人。
阡婳淡笑,温柔地看着他发脾气,也不知道是谁知道她出来想送送故人,就气得没吃下晚饭。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才,以后他会成为凰国的中流砥柱。”阡婳站在窗前,遥遥望着裴严坐在小河边喝酒的背影。
少年垂下眼眸,肖似女子一般的面容在灯光下更加显得美的不可方物:“我们要回去吗?”
“你不愿意回去??”
少年摇头:“不是,那是本就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阡婳抬头看着他,抬起手替他理了理耳边的乱发:“那就不要害怕,不管怎么样都有我在。”
“婳儿,你一定要去送他吗?”少年嘟嘟囔囔一脸的不情愿,他的情绪多变,这会儿又开始纠结起这件事来了。
“不去了,不去了。”阡婳可不想气坏他的身子,讨好般的哄道。
“晚膳都没吃,不觉得饿的吗?”
少年别扭地瞅了一眼远处的人影,哪怕是没有什么胃口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酒楼点一桌好菜。”阡婳呵呵笑着,抬手去揉他的头发,被少年伸出来的手掌拦截在半路,少年顺势将那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
“你不要总是关注那些不重要的人,棋子也好,废子也罢,哥哥总是想亲自动手替你解决掉那些碍眼的东西。”
少年表情严肃认真,眼眸中透露着某种偏执,他突然笑了起来,五官明艳动人:“婳儿是哥哥一个人的,不可以被别的人觊觎。”
“好好好,都听你的。”阡婳心情好,并不想刺激到他,越是临近他们逃出皇宫那一天他的情绪就越发的不稳定。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那个女人替换毒酒的时候在想什么?明明他们也是她的骨血啊,为什么可以轻易地就被抛弃?
少年表情阴郁,颇有些烦躁的攥紧了少女的手指。
“我也想去喝酒。”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行呀。”少女无条件的包容他,将头靠在他略显单薄地胸膛上:“哥哥,我们回去喝好不好?”
还是想把这祖宗哄回去比较好,要是在外面说发疯就发疯吓到无辜的人就不好了,万一让裴严发觉什么异常那就有好戏看了。
少年很容易被哄好,虽然情绪还是不怎么高,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二人下了楼,手牵着手独自走在街道上,与那个喝闷酒的男子背道而驰。
“以后也不许和他有来往。”
“行吧。”
“不可以见面。”
“唔。。。不好吧。”
“你再说一遍??”
“听你的,听你的。”
怎么办呢,无理取闹地小疯子真是让人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