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谋逆一事激起了前朝大臣们强烈地危机感,纷纷上奏要求处置了这样大逆不道地臣子,也有老臣,维护先帝尊贵的嫡系血脉,请求留下泰王一条性命。
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阡婳坐在龙椅旁特意设立的位置上,百无聊奈地听着,脑子里想的却是小公子求情时楚楚动人地模样。
她是真没有想到,泰王最疼爱的小儿子,那般矜贵的一位天潢贵胄在情动时会是那般的可怜样,完全不像平时那般隐忍冷淡地模样。
“殿下,泰王一日不死,他身后的势力就会一日不死心,如今局势不稳,恐生事端。”下了朝,她的心腹大臣便聚集在了书房,忧心忡忡。
其中有两人还是她这几年暗中培养的新人,在萧麓山手底下干得风生水起,萧麓山翻台,泰王谋逆一事暴露,他们也就不用再背负骂名,开始干一些真正的实事。
其他人也是这般想的,泰王身份特殊,乃是先帝嫡长子,若不是因为那场不知道是意外还是阴谋的事故估计今日会是什么光景还不知道呢。
而泰王不死,如何对天下百姓交代,新帝登基之后如何让人信服?
“殿下,不知太子殿下走到何处了,登基大典需尽快完成,也好安定民心啊。”现在一旁的礼部尚书苦哈哈地开口,就没有见过这么任性地储君,成武帝驾崩已经有半月之久,这位储君别说人影连个信儿都没有。
阡婳终于抬眼看了面前的几位臣子“太子登基大典的日子本宫已经选好了,你吩咐人下去好生准备着就是。”
礼部尚书接过奏折,终于松了口气,站在一边不准备再开口说话。
“泰王一事。。。毕竟他身份尊贵,与先帝乃是一母同胞,且先帝驾崩时并没有明旨要处死泰王,想必是不想兄弟相残,本宫与太子也不能违逆先帝的遗愿,依照本宫的意思,先圈禁吧。”
“可是温贤皇后母家一直没有安分的意思。。。他们拥护着泰王。”有官员提出了反对意见。
“赵大人是要本宫和太子背上忤逆先帝遗愿,残杀血亲的名声?”阡婳一脸冷意地看着开口反对的那位官员,认出来他是王贵妃父亲的学生。
“臣不敢!”赵大人闻言立马跪在了地上,冷汗连连。
“赵大人想必是糊涂了,本宫瞧着还是回家好生歇歇吧。”
“殿下!恕罪啊!”赵大人吓得连忙磕头求饶,可是在场没有一个人为他求情,任由殿前亲卫拖去了他的官帽和官服,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
阡婳看着神色各异地几人,兀自说道:“本宫要的是能执行命令的有才之人,而不是本宫做什么决定都要有人跳出来挑刺的人,懂了吗?”
“臣等明白。”
“想清楚你们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天下百姓谋福祉,而不是争权夺利。”
在场的几人都是如今在朝堂上地位较高之人,要不就是某些老狐狸派出来打探虚实地棋子,见过了杀鸡儆猴地手段后,又想起了至今还驻扎在皇城外的五万铁骑,都不由得更加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