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到许愿声,辨明了方向,剥开眼前的梅花树枝,往前走,便走便扬声问道,「是谁?是谁在那里!」
胤禛往前走了两步,却没听到说话声,便继续问道,「谁刚在那里念诗?若是不出来,朕可就过去了!」
安陵容听闻是胤禛,才提着手里的灯笼,慢慢的从梅花树后走出来,一脸惊恐的蹲下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怎么想起来念那句诗了。」胤禛好奇。
「臣妾有些醉酒,出来透透气。在这倚梅园一时贪看,便想到了之前在诗书上看到的这句,是有什么不妥吗?」安陵容有些不解的问道。
胤禛隐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伸手拉起安陵容,生硬的岔开了话题,「怎么你的手这样凉?」
「是臣妾贪玩,一时忘了时间,还望皇上见谅。」安陵容怯生生的解释,生怕惹了胤禛不痛快。
胤禛没再说话,只是解开了脖前的绳子,把黑色大氅披到了安陵容身上。
安陵容低垂着头,试着肩上的重量,才发觉到了胤禛的动作,推辞起来,「皇上,臣妾不敢受皇上的大氅。」
「无妨,朕给你,你收着便是。」胤禛用着不可拒绝的语气说道。
胤禛心情愉悦,横抱起安陵容。
安陵容惊呼,随即抱紧了胤禛的脖子,「皇上,这不合规矩。」
胤禛颠了颠怀里的安陵容,心想怎么这么轻,嘴上却逗引着她,「淑常在,朕问你,在这宫里谁最大?」
安陵容羞得抬不起头,埋在胤禛怀里,闷闷道,「自然是皇上最大。」
「那么又有谁敢质疑朕,更何况,朕抱自己心爱的女人,谁敢说三道四。」胤禛抱着安陵容出了倚梅园。
「自然。」安陵容回应了句。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开口。碰见的宫人全部面墙而立,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胤禛直接抱着安陵容回了延禧宫寝殿,把安陵容安全的放到了桌子上。
胤禛甩了甩胳膊,安陵容细心观察到,便开口询问,「皇上,可是臣妾重了?」
「不是。是朕,怕抱松了,摔着你;抱紧了,你难受。」胤禛刮了刮安陵容鼻子,亲昵道。
安陵容重活一世,明白了争宠的重要,也明白什么所谓的清高,在恩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臣妾多谢皇上思量,只是累着皇上,是臣妾的不是。不如,今晚就让臣妾来服侍皇上。」安陵容也不是什么扭捏之人,有得宠侍寝的好机会,自然要把握住了。
毓庆宫——
「皇上这是去哪儿了啊?」好一阵子没见到胤禛,年世兰有些不满了。
「华妃妹妹,今天这酒不免喝的多了些,可莫要再喝了,伤了身可就不好了。」•宜修
「臣妾有失分寸,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年世兰
宜修开口提醒年世兰注意分寸,大好的日子,本也不想触了霉头,「无妨……」
许久不见胤禛回来,众人也没有了赏歌舞的兴致了。
倚梅园——
苏培盛带着小厦子等太监,在倚梅园里苦苦找寻,最后只见到了孤身一人赏梅的果郡王允礼。
苏培盛上前一步行礼,「奴才见过果郡王,请问王爷有没有见到皇上。」
允礼微微一笑,抚了抚腰间的笛子,开口道,「本王若是见到了皇兄,就不会是一个人在这赏梅了。」
此时,小厦子从身边小太监那听到了胤禛刚刚的行为,急忙跑到苏培盛身边,在苏培盛耳边小声说道,「师傅,徒弟刚刚听人说,皇上抱着淑常在回了延禧宫,现下恐怕还没有离开。」
苏培盛听闻,挑了挑眉,「那奴才就不打扰王爷雅兴。」
允礼挥了挥手,苏培盛了然,带着人急急忙忙往延禧宫赶去。
延禧宫——
因着延禧宫没有伺候胤禛的宫人,胤禛便赖着和安陵容挤在小小木桶中,泡着鸳鸯浴。
苏培盛等人赶到时,屋内正传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苏培盛知道胤禛算是今晚翻了安陵容牌子,急急忙忙让小厦子去和敬事房说,记好档,自己则是苦着脸,一路上想着措辞回了毓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