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若的身体本应健康,小白的元神多少也能汲取一些养分,可偏偏因她顽皮树敌,被关到九曲笼里受了不小的伤,加之心神不宁又神伤,就更是好得慢些,就算就着我的血一日三合养着,也不算最好的法子。
那天嫦棣过来提起护心草,想让我去给橘诺取来,我当时心想阿兰若的脸总是苍白无色,便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所以第一时间安排苏陌叶给小白烤鱼吃,顺便让她喝下和了我赤金血的粥。
至于我,正好跑始空山一趟,去为小白取护心草。
回来后让茶茶和着鱼汤煎好,才带上汤和披肩,赶去宴会,就是为了小白能以最快的速度吃到护心草。
“蓟白果,”我走进宴会时正好听见药师要给公主喝这个,便制止了:“阿兰若她最近吃不了这个。”
她平常穿的少,一入夜就容易着凉,于是我首先把披肩给她披了披:“晚上风大,也不知道披件衣衫。”
再随便给上君请了个安,直接告诉他:“阿兰若刚在九曲笼中受了伤,跪不了太久。”
他们理亏,也不好意思不答应,我便直接扶她起来,牵着她一同入座。
只是这个苏陌叶还赖在原座,是看呆了还是傻到如此没有眼力不知让座?让我多使了个眼神。
出去奔波了一整天才完成了一件事情,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于是想都没想就把桌上摆在小白一侧的茶盏拿起来喝了。
偏偏小白似乎不太愿意:“诶,这是我的茶杯。”
我只好提醒她:“你的不就是我的,有什么分别。”
偏偏小白好像很舍不得她那杯茶的样子,我只好示意茶茶给我备好的鱼腥草汤,再递给小白:“来,把这个喝了。”
“这是什么?”她闻了闻:“你做的?你还会下厨啊?”
小白以为这汤是我做的,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心想确实少了个洗手做羹汤的用心在里面,却叫她失望了:“嗯,我,下厨……看着茶茶做的。”不过我一向干什么都很理直气壮。
小白不愧是小白,在厨艺上有不少见解,就这么自然地与我聊起如何给护心草去腥的做法,我深以为然,认为为了她,下回可以换一种做法去腥,并已打算宴后去研究研究用羊肉粥煮护心草的方法了。等明日她再次服用护心草时,定能吃出本君的爱和用心。
倾画厚颜无耻地找我确认去始空山不是为了橘诺,我正好可以做个官方澄清:“若不是为了阿兰若,始空山路途遥远,山势险峻,我又何必去跑一趟。大公主的病我看了,已无大碍,倒是阿兰若,我很不放心。”
我都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做得如此明显了,谁知小白还来拆我的台:
“你是不是搞错了?前两天我们还挺生分的,你不会是真的撞邪了吧?”
我想了想,只好把责任推给她,因为此时本君的人设可是爱妻好男人:“那是因为,我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你却没有来找我。”
“明明是你没有来找我,你守在橘诺跟前……”见小白不易被糊弄,于是我只好将责任推给苏陌叶:
“我去找你了,只不过你见到我却像没见到一般,只会同你师傅苏陌叶在一处,所以我故意不理你。”这逻辑完美,我直接大声宣布:“我吃醋了。”
苏陌叶有点紧张:“息泽大人,你可不要冤枉我。”
我若无其事地坐着,心想:你们难道不是一直在一处?我冤枉你了吗?
此时流星吸引住小白的注意力和目光,有人说“好美啊”,流星对于本君而言却没有小白对我的吸引力大,我看着与小白长得一模一样的阿兰若,心里其实想的也是:好美,幸好小白在与她长的一样的阿兰若体内,若是真在橘诺体内,被迫与她们那种人相处,也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