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求婚

我带小白来到一个偏僻昏暗又没人，啊不，是安静又远离吵杂的地方，欣赏我为她做的这个佛铃花幻境。

坐在桥上，才能看得更远。

嗯，谈恋爱就该这样，过我们的二人世界，不被打搅那种。

本君果然眼光独到，小白很喜欢这里，还跟我谈起心来。

她靠着桥绳坐的模样，真的可爱到犯规，我好几次都想拥她入怀，只是她跟我说起她小时候的事情，我只好认真聆听，还时不时问些幼稚的问题，为了贴近她的话题。

比如她说精卫鸟欺负她时，我就问：“是吗？你小时候经常被欺负？”青丘的上神都到哪去了？

果然无法无天才是小白童年的正确打开方式。

我竟然还好奇她怎么报复小精卫，我不过是好奇小白的童年罢了。

当她说她把一只兔子放在小精卫的怀里，说骗他是他生的时候，我又适时夸奖她：“做得好～！”

可是小白小时候跟本君小时候实在是差别太大，我那时候报复别人，都是直接打到他娘都不认得那种，谁有空还去捉只兔子来骗人。

不过因这件事却让我从小白口中了解到，她的上古史修的很好，因为她有点害羞地对我说：“那时候我……，喜欢你。”

那一刻，本君的嘴角是忍也忍不住上扬的，小白害羞地对我诉说她小时候对本君的爱恋时，真的很迷人：

“你是上古英雄，一部上古史就是你的辉煌战功史。”虽然连我自己对自己当时打打杀杀的经过都无甚实际印象，只记得曾有过这么一段以战止战的岁月，加之上古史的编纂是经本君的人编写后，再由本君过目确定后方出版教学的，我当时也是随便看了看，没怎么在意，只记得好像……有不少改编。

所以我悄悄想了想：小白喜欢的，是上古史中的我？那个忠厚耿介的我？

小白又说起我喜欢的佛理和钓鱼，还说起了她对我喜欢佛理的理解。

本君确定，小白小时候对我的理解都是浮于表面的，我可不是什么包容天地的人，责任担当是一回事，包容又是另一回事，本君可没空去包容别人，只不过是因为不在意罢了。

至于为何喜欢修佛理，那是因为专注一趣之上，本君尚有一境界未能突破，一直亚于西方佛陀之下。仙途万万年，整个太晨宫都是本君自己亲手打造刻画和装点描绘的，仍未达到极致的事也就这么一两件而已。

可叹小白却将这些表面之事信以为真，并奉为神明似的没少为之煞费苦心、冥思苦想。所以我觉得既心疼又好笑，便伸手抚摸她的长发，也没敢多加旁的爱抚，因没忘记维护自己在小白心中忠厚耿介的英雄形象，只宠溺地唤她：

“小白。”我可爱又傻气的小白，幸好你刚好长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小白却误会我带她过女儿节是因为晓得她最近心情不好，我觉得很意外：“为什么？”

看来我还不够关心小白，竟然连她不高兴都不晓得，还是说小白她一向只会表现她乐观一面，不开心的事情都需通过夜深人静或喝酒聊天时，方可探出？

原来是因为沉晔：“自从沉晔入府以来，我就像阿兰若一样，一直同他有书信往来，从这些信笺中，我能感受到阿兰若，对沉晔的用心和爱的沉重。我为她感动，也为她难过。”

听着小白对我坦白心事，我原本应该开心，可眼见小白为不相干的人感到不快，这在我看来，那样沉晔就并非她觉得不相干的人了，因为要是不在意，又怎么牵动情绪？

我深吸了口气，又叹了叹，心里多少因小白挂念沉晔而担忧：“你不必陷得太深小白，你不是阿兰若，不必体会她的痛苦。”

我不能让小白在这个梦里太久，因这个梦的主角就是阿兰若，阿兰若凄惨一生，这个梦里充斥着阿兰若的全部悲伤与不甘，而小白莫名取代了阿兰若活在这一世，这些阿兰若的气息早已进入她的体内，恐已对她的心绪造成影响，所以她才会不快与忧心，所以她才会说在与沉晔通信来往的过程中，感受到阿兰若对沉晔的用心和爱的沉重。

我可不想让小白对别的男子感到爱的沉重：“我会尽快想办法让我们出去，你只管安心养好元神，出去后……”我停了停，是因我竟意外于自己即将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这是我过去四十万年来都没有想象过的场景。

我不知道阿兰若有多爱沉晔，也不知道小白体内夹杂着阿兰若的心绪对她影响有多大，我只知道我不能等太久：

“出去后，我便娶你做我的帝后。”

小白也呆了呆：“帝后？”她看我时，我已经无法顾及我在她小时候那忠厚耿介的形象了，直接起身捧起她美丽无双的脸，低头吻住了她。

小白，你晓得我有多爱你吗？爱到只要你心里有了其他人，我就不安，就顾不得什么其他，只想将你揉进我的怀里，占为己有。

为了让小白没其他心思去想别的男人，这个吻我吻得温柔又仔细。

她唇上的柔软，是我最思念的感觉，每次看见她，其实我都想亲她，只是心忧小白会害怕，所以没有激进。

此刻她已经在我的怀里，一身沁香与我的白檀香融合在一起，那样的契合，那样的浑然天成，那滋味让我入迷。

我带着舌尖蜜糖的滋味，卷入她的唇内，这一次，她的舌尖像是有意识的在里面等我，顷刻即与我的交缠……

我想，她大概也喜欢我舌尖甜甜的味道。

我们的双唇和双舌纠缠得极深，极久……

我们周身的佛铃花飘落的更为芬芳，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的舌和她的唇，因当时心里已浮现更为疯狂的画面，我对小白的念想似乎已无法止于一个吻，这种疯狂的念头让我震惊。

我离开她的唇舌，感受全身的血流顷刻涌至丹田之下的狼狈，凝视着她迷人又致命的脸，有片刻的迷离。

我花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改为轻抚小白的脸，小白的耳朵，虽然还在盯着她的唇，可还没成亲，本君断不能毁她清誉。

毕竟一个四十万岁的老男仙欺负一个三万来岁的小女仙，怕重霖收拾这舆论颇有难度。

小白的话将我拉回些许清明：“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我还是忍不住盯着她的眼她的唇，轻抚她的脸。

“那出去以后，你会将这一切忘了吗？”

我摇摇头，无法自她美丽的脸上移开视线，只能轻抚她的耳：“不会。”

“那……”小白她不信我，我便又将她抱在怀里厮磨：

“这一次你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只管安心走完阿兰若这一世，出去凡事有我，你只管安心地嫁入太晨宫便可。”我并没有问小白愿不愿意嫁给我，她从小就喜欢我，自然是愿意的。

我能感受到小白因我的话而高兴，她喜欢我摸她的耳朵和耳背，我也喜欢贴着她厮磨，因为我最喜欢她，她也最喜欢我。

片刻的耳鬓厮磨以后，小白好动，在我怀里最终还是被婺女楼的声音吸引住了。

本君也并未对不起我那专注一趣的境界，虽眼神依然在她的脸上流连，终也被她的兴奋感染，不舍地自她雀跃美丽的脸上移开，一起望向远方。

实际上我也暗暗为自己松了口气，我拥住小白期间，为了压抑体内不断往上串升的火苗，连双眼都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