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久没喝那么多酒,所以我连自己的酒量变浅了也不晓得。
我醒来时,我们还在妙华镜旁,只是我身上盖了团被子,小白依偎在我身侧也睡着了。
她脸颊的红晕还未消散。
我发现已经到了早上。
便只好抱她回太晨宫。
正好碰到准备送滚滚上学的重霖和滚滚。
“帝君。”
“父君,”滚滚看着我和他娘亲,皱眉问:“你们昨晚是夜不归宿吗?”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已凑近我们闻了闻:“你们是喝酒了吗?娘亲还醉了?”
“……”
“娘亲说过,她不开心才会喝酒,父君你惹她不开心了?”滚滚一脸控诉的模样很认真很严肃。
“我没有……”一时间,气势上有点输了。
“父君,夫子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作为一个尊神,怎么能惹娘亲伤心呢?”滚滚说起教来头头是道:“今后不许你再随便带娘亲出去了,娘亲以前每天跟滚滚一起上学还是很开心的,怎么才几天不上学就不开心得醉了?”他还落下决定:“以后娘亲还是归滚滚照顾吧,父君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重霖有点后怕地抬眼瞄了瞄我,又迅速低下头去,就怕我发现他在看我笑话。
“……”我刚开始也有点哑口无言,可是想了想,我跟他计较做什么?
“这又不是你说了算的。”那是本君说了才算,我转身抱着小白就走,抛下一句话:“重霖,让他自己腾云上学,你去给我准备点醒酒汤。”
“是。”重霖恭敬地在我背后作了作揖,回头有点可怜地看了眼滚滚,才离去。
才两百多岁的滚滚大概还不没学到什么叫以卵击石,不过这份勇气,也是遗传的,不止遗传了他娘亲,也遗传了他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