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白为宋玄仁挡了一刀,我都心疼了,叮嘱她:“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打架时,你带着滚滚躲得远远的就行,剩下的交给我,知道吗?”
“那不行。”她却摇摇头:“你一个人又清除不了浊息,若不是我去了,你说你怎么办?”
“那……有浊息时你再出手。”
“好吧。”小白一向也很听话。
“不过若是再有浊息,我们可以先试试滚滚的血管不管用。”
小白这才想起来:“滚滚就是你与我的血结合而来,取一点点试试也无妨。”
我与小白就这样讨论起滚滚血液的功用,像是在聊别人家的孩子。
最后宋玄仁被拒绝,卑微得一步步哀求、妥协、退让,仍求而不得,且亲眼看见小白跳崖,绝望而死,完全没国家和臣民什么事,他只有他眼中的小九。
若洪荒时代也有小白,万一小白被哪个魔类杀害,我恐怕也活不久,什么四海八荒的太平都不能将我留住。
所以我深有同感地湿了眼。
小白也哭了,她哭得比我夸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就拿本君的袖子抹,她抽噎着说:
“东华你知不知道?曾经以为我爱你而不得我最伤心,那时才晓得,原来你爱我而不得,我更伤心。”她抱着我大哭特哭起来:“你在人间历劫太苦了,那不仅仅是你的劫,也是我的劫……哇呜呜呜……”
我终于明白为何当时回到太晨宫,我眼角有泪了,因为小白那时让我伤心了。
伤心到明明不可能有的记忆却还是留在了我的神识里,时不时以梦的形式出现。
我没有记错,梦里我爱的那张脸,跟我第一次见小白时的感受一样,那么地似曾相识。
我拍了拍她抽噎不止的背,感叹到:“原来无论我们在哪里以什么相貌相遇,我都能对你一见钟情。”
“什么一见钟情?”她睁着泪眼抬头看我。
“那时你化为灵狐从天而降,我第一眼就喜欢你。”回忆在心头:“沉晔对阿兰若也是一见钟情,从他们孩童时代就开始了;宋玄仁也对你一见钟情;我第一次在青丘迎亲时见你,就觉得你似曾相识,我对你的兴趣从一开始就有,后来我才知道,那叫一见钟情。”
小白有点呆住了:帝君又开始编瞎话了。
她拭了拭眼泪,尽管不相信,却也没有反驳我。
“你又不信我?”以前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所以做了很多蠢事,现在知道了必须要让她相信我为止。
“呃……”此时骗帝君相信方为上策,否则他又该锲而不舍了:“没有,我信啊。”
小白的心里话让我觉得难过,我握住她的手:“我们且再一起看看我回到太晨宫,直到见到你时的情形。”
她不置可否。
“不过看仙界的用小妙华镜就可以了。”
“嗯,那我们回家吧。”
当我与小白走出结界时,发现连宋和司命已在等候:“帝君。”司命恭敬作揖。
“今天这么快就看完了?”连宋轻松询问。
我没搭理他们,直接牵着小白的手往太晨宫方向走去。
余光瞄到小白悄悄给司命打了个手势,她心里和口型都在说:放心~~
司命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我转身警告他:“司命,以后不可乱改本君凡间的功德本。”
他于是扑到地上叩了叩:“小仙遵命!”
连宋看好戏似的笑了:“司命你还敢修改帝君的功德簿?怪不得这段时间你这么提心吊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