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看见帝君向她展示的上百套婚服都惊呆了:“东华,你无时无刻都与我在一起,是如何有空设计这些婚服的?”
上百套婚服件件都是重礼,裙摆全都拖曳在地能有个几米长,五颜六色的阵列在太晨宫的主殿两侧,每件婚服旁边又有个织女在旁站着静候,场景甚为壮观。
帝君跟她同时走进来的,看见这些成品的阵列,双手抱胸,严肃地点点头:“不错,花了时间做和赶工赶出来的确实有差别。”
站在他们身后的重霖接话:“帝君每夜趁帝后熟睡后,或是帝后在做厨时,练功时,就抽空进行设计,这两百年间,好不容易天族与青丘的礼官们终于将婚礼的细节商量完毕,在开始准备一应用品时,这百件婚服也都制好了。”重霖脸上盈着笑,对于太晨宫近年来成为九重天最热闹也最幸福的宫宇,他是常年挂着笑的:“帝君在百年间将这些服饰和凤冠设计图样交给不同的织女负责,期间仍在不断完善修改,才有了今日的成品,可供帝后挑选一二。”
凤九已走到第一列第一件礼服边上,这大约是帝君设计的第一套礼服,由金色丝线秀成,绸缎为紫红色,图案从肩部一直延续到服尾的龙凤图案大气磅礴,在腰带上,绣的是只生动的九尾狐:“哇……”
凤九摸着腰带上的图案,有点爱不释手,她再瞧了瞧旁边那件由金黄和粉色线秀成的肩部,也有一只九尾狐,她就忍不住抬头跟帝君确认:“你在每件婚服都秀上了一只九尾狐?”
帝君点点头,一副骄傲又求表扬的表情:“而且都是红色的九尾狐,尽管绸缎和丝线的颜色不尽然相同,但我都让他们在九尾狐的刺绣上,多多少少加了红丝去点缀,让它看起来都是你的专属。”
凤九实在太感动了,她看着帝君都要哭了:“件件都这么美,我可怎么选?件件我都很喜欢,”她又抚摸起礼服来,连连赞叹:
“我平日的服饰都没有这样多呢。”
帝君将她肩膀转过来面对自己:“你平时就是太素雅太简朴了,不但不爱戴首饰,就连衣裙都是同一个样式不同颜色的换着穿。”
凤九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我看姑姑也是那样的……”莫非帝君嫌弃我平常打扮不够好看?
听见凤九的心里话,帝君下意识就摇摇头:“你穿什么都好看,”他说着还附在凤九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不穿时更好看。”
重霖只见凤九瞟了帝君一眼,还打了他的胸口一下,脸就红了:“不许乱说!”
帝君表情委屈:“我没有乱说。”
凤九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意,帝君又继续说:“我晓得你平常不爱这些过于隆重的服饰,喜欢方便和素雅的款色,所以才给你在大婚时设计上几件,好让你能挑着穿。”
“可是,这哪里是几件了?都已经一百件了,选不上的岂不浪费?”凤九真的觉得好可惜。
此时重霖还在一旁解释:“帝后,这只是一部分的成品,实际上,帝君为您设计了总共两百套婚服,余下的一百套,仍在赶制中。”
“什么?!”凤九意外之中又透着窃喜,她在东华怀里娇嗲:“你身为尊神,怎能如此铺张浪费?”
东华不以为然:“我四十万年才铺张一次,也算铺张?”
“不算。”重霖在一旁都笑了,确实不算。
“可是……”凤九真的选不了,她觉得很为难:“件件我都很喜欢,件件都想选。”
“那……”帝君已经想好了:“你逐件穿上,本君替你选。”
“啊?”凤九这时就更为难了:“这些衣服穿戴如此复杂,穿一身都要花上一个时辰吧?”
帝君耸耸肩:“她们每件都花了几十年近一百年缝制,你……”
“好了好了,我试就是了。”总不好让缝制礼服的织女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