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时间已过,我开始不知道要如何将她从药桶里捞出来,只好狠心轻拍她已浸得有点微红的脸:“小若,小若?快醒来,小若。”
她却没有意识。
我很担心,也不能让她一直在水里泡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伸进药桶里,开始脱她身上的内衫,还有肚兜。
我看着她裸露的锁骨滞了滞,也被药水的热度热的满头大汗,觉得喉咙都在发干。
只好在她脸侧继续呼唤:“小若,小若?你能不能醒来穿下衣服再睡?”
浴室里除了我过于粗重的呼吸,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回答我的呼唤。
可是脱亵裤就有点困难了。
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把自己的上衣脱了,然后将身子探近浴桶,手才够长去帮她脱亵裤。
我搅动的药水也浸湿了我的胸膛,桶里的药水随着我的动作有不少晃动,我的眼睛便不可避免地看到阿兰若胸前的那一抹雪白,在晃动的药水中若隐若现。
这样的画面着实吓了我一跳,我赶紧闭上双眼道歉:“对,对不起,小若!哥,哥哥不是有心的,我……”
然后才又想起此时的阿兰若根本没有意识。
我于是只能通过深呼吸去调整自己过于躁动的心和紧绷。
没错,刚刚第一眼看见阿兰若裸露的锁骨时,我就已经产生了熟悉的欲念,来自于阿兰若对我无可避免的、致命的吸引力。
等我将她的肚兜和亵裤都从桶里捞出来,拧了拧干以后,我发现自己也已满身大汗。
我找来一块大干布料提前挂在胸前,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将阿兰若从桶里捞起来,并抱出来,让她先靠在我的身上,然后再用大布料将她裹住,才敢睁开双眼。
此时阿兰若的小脸已被热的通红,我也没办法忽略我刚刚捞她出来时,大手所感受的柔软与滑腻,她此刻小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身体在我的怀抱里,让我觉得一切都如在梦中。
失神了片刻,我终于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这一吻是那样的真实,与我过去四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亲吻木雕的触感不同,她的额头有温度,而且是软的。
心里的满足感一下就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正了正心神,才终于舍得将她抱到塌上,再用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抹了抹自己的满头大汗,我首先进浴室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顺便将自己也清洗干净,才穿上睡衣,清爽地给阿兰若端药去了。
“小若,小若?先起来把药吃了再睡好吗?”
她依旧没有回答,于是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这个样子,被别人吃了都不知道。”
又一个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将她扶着坐起来,靠在我的怀里,把她圈紧,尝试用勺子给她喂药,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在无意识之下吞进去。
我摸了摸她还很烫的额头,觉得还是她的身体最重要,所以无师自通地,就用自己的唇舌撬开她的唇舌,一口一口地将药给她灌了进去。
这个过程有点慢,因为灌太多她容易呛着,所以我吻了她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将那碗药喂完。
这半个时辰里面,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我甚至觉得我的身体都比她的要烫。
我最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不知怎么,竟有说不出的满足感漾在心头。
紧紧地抱着她,与她两片柔软小巧的唇瓣相触,将舌头抵住她的舌头,这些每夜对着阿兰若木偶的想象,竟因为一碗药而全部成真。
叫我如何能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