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的样子

虞岁被他抵在冰凉的瓷砖上，后背传来丝丝凉意，与身前严浩翔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她仰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跳如擂鼓。

虞岁“我、我错了……”

她小声讨饶，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敞开的衬衫领口。

昨夜留下的红痕在锁骨处若隐若现，看得严浩翔喉结滚动。

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

严浩翔“错哪儿了？”

严浩翔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虞岁被他灼热的呼吸烫得缩了缩脖子，睫毛轻颤。

虞岁“不该咬你……”

严浩翔“还有呢？”

虞岁“不该……挑衅你。”

严浩翔低笑一声，指尖挑起她下巴。

严浩翔“知道后果吗？”

虞岁身上是他的卫衣。

宽大的衣摆垂到大腿，衬得她愈发娇小。

发丝凌乱地贴在泛红的脸颊边，像只偷穿主人衣服的猫。

虞岁想跑，严浩翔眸色一暗，将人困在洗手台前背对着他。

严浩翔“跑什么？”

虞岁因为严浩翔贴上前的力往前仰，身体被抵在冰冷的台面，无路可退。

虞岁挣扎着转身面向严浩翔，刚刚不小心沾上洗手台上面，未干的水渍的手，就这么推搡着少年靠近的胸膛。

虞岁“再闹就真迟到了！”

水渍在衬衫上晕开一片深色，严浩翔却浑不在意。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腕按在镜子上，俯身时卫衣领口滑落，露出她肩头斑驳的痕迹。

严浩翔“迟到的代价……”

他含住她耳垂轻咬。

严浩翔“我付得起。”

-

正午，餐厅。

虞岁第无数次偷瞄手机时间，指尖在桌下揪紧了裙摆。

严浩翔坐在她身旁，姿态闲适地给两人杯子里添茶，仿佛今早那个把她按在浴室镜前亲到腿软的人不是他。

严浩翔“紧张？”

他忽然凑近，借着桌布的遮掩捏了捏她汗湿的掌心。

虞岁瞪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包厢门就被推开。

严父西装笔挺地走进来，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一瞬，眼底闪过讶异，随即化作了然的笑意。

“岁岁长大了。”

他慈爱地拍拍虞岁肩膀，转头看向自家儿子时却板起脸。

“臭小子，终于干件人事。”

严浩翔挑眉。

严浩翔“您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虞岁羞得低头，严父将菜单推到她面前。

“点你爱吃的，这小子要是再欺负你，叔叔帮你教训他。”

虞岁接过菜单时指尖还在发颤，严浩翔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指，换来她一个羞恼的眼刀。

严父假装没看见小情侣的互动，低头抿茶时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虞岁“叔叔。”

虞岁鼓起勇气开口。

虞岁“当年的事……谢谢您。”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严父放下茶杯，神情严肃起来，“岁岁，你父亲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虞岁眼眶微热。

虞岁“好多了，谢谢叔叔关心。”

“岁岁，咱什么时候见见你爸妈？”

严浩翔皱眉。

严浩翔“爸，太快了。”

“快什么快？”严父瞪他，“你妈当年认识三天就……”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严父神色黯淡下来。

虞岁这才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从未取下过，即使妻子已离世多年。

虞岁“阿姨她……”

虞岁犹豫着开口。

严浩翔“车祸，我十二岁那年。”

虞岁想起他曾说过“一个人生活挺好”，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严浩翔的瞳孔微微扩大，突然起身。

严浩翔“我去趟卫生间。”

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严父轻叹：“这小子从没带女孩见过我。”

虞岁低头搅动碗里的汤，听见严父温和的声音：“他妈妈走后，浩翔就像变了个人。直到三年前你出现，我才又看到他鲜活的样子。”

汤勺撞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