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突然变了一副心疼的模样：
盛老太太“只是来汴京前她的小娘难产去了...”
盛老太太“这丫头也是可怜，这几天都不爱说话。”
盛老太太说着摸了摸明兰小小的发髻。
齐衡看着这一幕原本也很共情的觉得这小丫头小小年纪没了亲娘，只能在老太太身边很是可怜。
但是他脑海中突然想起墨兰的那句：
墨兰"妹妹学马球，我不想被比下去."
墨兰“……她偷偷地学并没有告知…”
顿时他就从盛老太太营造的气氛中跳了出来。
齐衡虽然是齐家独子，家中没有庶子女，但是自从在马场和墨兰见面后。
他为了像找到墨兰，让不为去打听墨兰是谁家的庶女。
结果自然是没有找到墨兰，但是却听说了各家悲惨庶女事迹。
什么张家庶女因为小娘不得宠，每日吃不好穿不好。
什么李家庶子， 因为小娘以前得宠，但是不幸难产，只留下他养在主母身边。
可是主母厉害，不允许他读书，李家庶子偷偷地找书看，却被主母打的皮开肉绽。
什么庶女大冬天的给主母请安跪在冰天雪地里，身上都是冻疮。
什么某某庶女几岁夭折…
等等一系列的事让齐衡听的目瞪口呆。
加上他找人开铺子，让他知道平民百姓，有些为了几个铜板争破头。
有的家庭一年收入也没有他随手打赏给下人的多。
这几天的见闻虽然没有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人间疾苦。
但是缺让他大致明白他享受到的一切，都不是人人都可享受的。
以往他还会不满母亲对他的管教，想着母亲不管他就好了。
但是他意识到若他不是投身到齐府，他一定会羡慕他自己的生活。
所以齐衡学会了知足。
盛家祖母不说是勇毅侯府的独女，就说小时候养在皇宫中，能养在她身边都是很大的造化。
而眼前一脸怯怯地小姑娘，生母在小小年纪去了，只能在祖母身边教养，看上去很可怜。
但跟着不受宠的小娘，整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府中下人使绊子相比跟在这样的祖母身边简直就是从地狱直接到了天堂。
上一次来盛家后，他就让不为将盛家的情况打听了一遍。
当时只是怀疑盛家四姑娘就是她要找的人，只是不太确定。
还有这六姑娘的身世他也听说。
和盛家祖母说的一样，以前跟着小娘不受宠，吃不饱穿不暖。
后来小娘生产的时候孩子太大难产死了，这六姑娘就到了盛家祖母身边。
当时不为还和他说，别人猜测这小娘是故意死的，不然生二胎有经验一般都会知道孩子小好生养。
别人说，这小娘生前，盛家老太太估计早就放出话来要养一孙女，这小娘不受宠活着受罪，想为这六姑娘铺路。
像一般生了孩子的小娘再次生产只要不滑胎，都会比较顺利，即便胎儿大，也会生下孩子自己死去。
而这种直接大的无法接生的很是稀有。
当时齐衡听到只以为下人是瞎揣测。
但是看到如此相处的祖孙，齐衡也不由地感叹这位小娘的伟大。
毕竟若是卫小娘还在，这老太太绝对不会如此真心对这个庶出六姑娘。
毕竟二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不过齐衡心中如何做想，但是面上必须要配合。
只是态度更加的客气和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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