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摩，记得要忘记。”
“不。”
洁白的身影决绝跃下高塔，他伸手去抓却没抓住。只留下她在耳边说过的这句话。
苏摩陡然惊醒
从白塔离开后，白缨的话就如附骨之蛆般纠缠着他，久久不散。
“阿诺？！”
苏摩习惯性去摸苏诺，抓了个空。
但苏诺和他的连接并未断开，他感觉得到，苏诺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甚至，他感觉苏诺现在的心情不错。
“阁下，你醒了。我们殿下有请。”
苏摩上下打量着自己身处的地方。这里的装饰风格像极了鲛人...
门开了，门外一女鲛游了进来，请他与她们的殿下见一面。
鲛人？！还未分尾的鲛人?！这一点就足以让苏摩震惊。自七千年前，海国战败之后，鲛人做了奴隶，便再也不能保留自己的鱼尾，无不被破坏分化成双腿。
更何况，他现在不在云荒，而是荒芜的中州。
难以想象鲛人是日后通过天阙，到达这里的。这很不对劲
苏摩勾勾手指，没有召回苏诺。他和苏诺的情况特殊，绝不可能召不回苏诺...
此地一片诡异，苏摩决定先去见见那位殿下，再做打算。
女鲛将他带到一座偏殿。
“阁下，请。”
苏摩看了女鲛一眼，女鲛神色自若，对他再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阁下，请。”
苏摩踏进殿门，随后殿门关上了。
一路走来，苏摩碰到的所有人都是鲛人。这里俨然就是鲛人聚居之地。
为何他从不知，中州还有这样一片地方？
红绫“你就是苏摩？”
还未等苏摩想明白，突然，苏摩的背后蹦出一道清脆明朗的声音来。这声音婉转动听，语气中充满了好奇。
苏摩转身看去，是一位红衣鲛人，已有化生之兆。她容貌倾城，大大的杏眼，眼神干净，清澈见底。腰肢纤细，不看盈盈一握，鱼尾修长。看来是要化生为女子之身。
衣袍上用金丝绣着精美绝伦的图案。她应该就是那位“殿下”了。
但她的鱼尾...苏摩看着那抹耀眼的金红，不知思考着什么。
红绫见他看自己，不知害羞，反而扬起小脸，笑得灿烂：
红绫“我好看吗？”
她今日醒来，发现自己和往常有些不同，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苏摩“...你就是想见我的那位殿下？”
苏摩犹豫一瞬，她怎会知晓他的名字。在中州，他并未轻易透露过自己的名字。如果他们之前见过...那更无可能，凭她的样貌，他就不会记得见过此人。
红绫“我叫红绫，想见你的是国师妈妈。我是带阿诺来见你的。”
苏摩正想说什么，就看到苏诺爬到了她的肩头坐下。
苏摩手指一动，立刻将他收了回来。
红绫“唉，等等。你...”
苏摩的动作太快，红绫还没来得及抱住苏诺，苏诺就被苏摩抓了回去，罩在宽大的袖袍下，不让红绫看见。
红绫“你，你抓阿诺干什么？”
苏摩“你...叫他阿诺？”
红绫“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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