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诺只当红绫与他玩闹，抓着红绫的手指不肯放手。
百无聊赖，红绫偏头打量着那笙。她的身上洋溢着淡淡的青色，充满生机，偶尔有几道灰色流转。
作为海皇的后裔，红绫不知道苏摩，但她除了拥有海皇的力量外，还能看到每个人的“内心”。不同人不同情绪的颜色不同。那笙的青 苏摩的蓝，都象征着他们的本心。可他们的颜色并不纯粹，中间夹杂了太多太多...
只有苏诺，纯粹的黑...
红绫“苏摩，你好了吗？”
等的时间有点久，红绫出声询问。
苏摩手风挥去地上的字迹，冷冷道：
苏摩“嗯”
那笙：“怎么样？怎么样？我算得准吗？”
苏摩“没有我的未来！”
那笙：“不可能！我算得就是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我不可能算错。”
那笙：“除非...”
苏摩“除非？”
那笙：“除非...你的未来改变，就连雪山女神也不知道你的未来会走向哪里。”
苏摩“是吗？你该庆幸的...”
苏摩看到那笙为他卜算的过去，那是他最黑暗，最不愿回忆的过去。那笙确实应该感到庆幸，她没有看到！他的过去和未来都是不可触碰的存在。不然，他不介意雪地里多一具尸体。
“开饭了，开饭了！”远处管饭的大叔敲打着铁锅，大声嚷嚷。
那笙急忙去抢，还不忘提醒苏摩和红绫：“快 快呀！快去抢，不然又得没吃的了。”
等那笙捧着一小碗吃的回来时，红绫和苏摩还坐在原地没有动。
苏摩的指尖微动，红绫怀里的人偶手脚齐舞。从那笙这个外人的角度来看，就是兄长在操纵玩偶逗妹妹开心。只有苏摩和红绫自己知道，他俩这是在争夺苏诺。
“给你们，还热着。快点吃，风大，待会就凉了。”
那笙热情地将装着热乎食物的碗塞到苏摩手里。见对方没拒绝，她的眼里满是欢喜。
苏摩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食物原封不动地还给了那笙。
那笙不肯接：“...你不吃，红绫还要吃呢！她是个女孩子，怎么能什么都不吃呢！”
“我不用的。谢谢你...”红绫眨眨眼睛，她感觉对方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小孩。
虽然红绫看着和那笙年纪差不多，但那笙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和还未褪去的小奶膘，下意识地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如果寨子没有被毁，隔壁罗姨家的妹妹应该就是红绫这副模样。
那笙还想再劝，风中忽然传来奇异的呼啦呼啦声，就像是巨大的翅膀扇动的声音。
“快看！那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从山的那边过来了！”大风里，同行的流民惊呼。
“那是什么？”那笙透过指缝，看到满天风雪中，巨大的黑色身影从头顶飞过。
红绫的视力比那笙好些，她清晰地看到，翼如垂云的黑色飞鸟从雪山背后升起，掠过山顶与天际交界的地方。黑色的翅膀遮掩了飞雪后的天光，扑扇起激烈的旋风，积雪飞扬。雪...如崩溃一般从山顶滑下。白色的巨浪眼看就要吞没在山腰休息的难民。
苏摩“是比翼鸟！翻过雪山，天阙就要到了。”
苏摩“可惜，首先来的是黑鸟，看来真是凶兆。”
红绫顺着他的目光视线看去，腿脚不利索，来不及跑的几个难民已经被大雪湮没，只有青白色的手在雪中挣扎了几下，便再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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