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有的时候,宫里的嫔妃的确就像是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前朝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可宫里还是一派歌舞升平。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一触即发便引得天都变了色,而宫里众多妃嫔们还不明白只以为是一夕之间事情就天翻地覆了。
皇帝差遣果郡王协助自己查明敦亲王与年羹尧谋反篡位的证据,一举拿下敦亲王等叛党,将敦亲王福晋及其子女接到宫中幽禁。
到了十月中旬的一个早晨,陵容突然发动了,好在产房在三个月前就准备好了,产婆们也早就请宫里随时候着。一声令下,产婆们立刻进了产房。
两个产婆迅速接手,将陵容扶上床榻。有的按揉肚子,有的按摩手脚,有的为她擦拭汗珠,还有一个一直在她耳边说些安抚的话。
陵容呼吸急促紊乱,却未呼痛,闭着眼睛忍过了第一波阵痛。
皇帝正在上早产听陵容发动了,直接散朝走人。
皇帝急匆匆到永寿宫的时候,皇后也堪堪从景仁宫过来,同时过来的还有众多嫔妃,她们本来正在景仁宫请安就听人回禀昭妃发动了,所以也打着关心昭妃的口号,就跟着皇后娘娘过来了
皇帝此时担心着陵容,无暇顾及他人,大步踏入宫内,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们。
到了产房门口正准备迈了进来,刘嬷嬷正好从东暖阁里进来,一见皇上要进来,连忙拦住道:
路人皇上!血房不祥!
谢太医在旁边,颤巍巍地拱手道:
路人皇上,伺候的人手够多了,皇上若是进去,反而周转不开,于娘娘生产无益!皇上不必担心,便在这儿陪着昭妃娘娘也是一样的。
皇帝没等他说完,已经走到暖阁门口,宝鹊正好端着一盆热水慌慌张张小跑出来,险些撞到他身上。
皇帝低头见那盆中清水澄。并无血色,心里才觉得稍稍安定了下来,借着打开的门缝,便向内看去,只见几个嬷嬷、接生姥姥围着床一圈,都在教陵容怎么用力气,陵容倒是被挡了个严严实实,看不见人,只能听见断断续续传来的哭喊声
前世生产的经历相隔久远,早已忘得差不多了。此时又被勾起了回忆。
哭得皇帝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里头,陵容哭喊的声音都沙哑了起来,她只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像被车子碾压过,压坏了五脏六腑一样,疼的大汗淋漓,这让她心里隐隐不安了起来了。
果然接生嬷嬷说她羊水流的太快,可宫口开的太慢,再这样下去大人小孩都会有危险。
陵容双手捏着床褥,手指发白,看的一根根血管分明,忍着痛意,眼神暗自来回观察着产婆,却没有任何发现。
安陵容啊……
疼痛轻微缓过一阵,接着又是一阵比之之前毫不逊色的痛,陵容忍不住痛呼出声来,而且陵容也已经发现她渐渐的吃力起来,跟之前的状况一模一样。
这把陵容气的差点口吐国粹:不是吧,难道又是让她在生产时离开??
好在没一会又突然有力气了,接生嬷嬷心里一喜,继续鼓励着陵容加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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